“以狗老板那個性子,這一份辣子雞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這家伙肯定是要打工還債的,”杜志遠道,“不過那之前得先給她想辦法把狐臭給解決了。”
“哦,也是,”陶見秋點頭,“狐貍嘛,有狐臭很正常,可是要怎么除呢?”
杜志遠道:“我們船醫有種一些草藥,到時候找找看,應該有辦法,可惜她沒開門,不然直接讓她本人來的話更簡單。”
又是船醫,一旁的伊正平好奇道:“師傅,你說的這個船醫,她厲害嗎?”
“厲害,”杜志遠直接完結了這個話題,似乎提起船醫他表情都有些不對勁了,“讓你削的土豆削完了?居然有空在這里玩梗,看來下次要多布置點了。”
“啊!別啊,我這就去!”伊正平被嚇得趕緊跑回了廚房。
過來看熱鬧的田仲影問道:“杜師傅,你們就這么擅自決定了嗎?都沒有問過人家小姑娘自己的意見?”
杜志遠指著狐女道:“你看她傻里傻氣的樣子,有必要溝通嗎?估計給塊肉就點頭了。”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牛肉干,在狐女面前晃了晃:“喂,要來我們這里打工不?”
結果后者的腦袋立刻隨著牛肉干上下擺動,就跟點頭一樣。
“你看。”杜志遠把牛肉干一丟,給了田仲影一個眼神。
后者感慨道:“要不是和你們呆了這么些日子,我真會以為你們是家黑店的。”
“事實上我們就是黑店,”杜志遠帶著怨念道,“你以為我那天在龍蝶宮說的話是開玩笑的?這船上除了松子,哪個不是狗老板強行拐上船的?”
“難道你也是?”田仲影驚訝道。
可是他平時看杜志遠好像很囂張的樣子啊,反倒是喬易看著有點惹不起的意思。
杜志遠知道他什么意思,道:“他那是根本沒在乎,萬惡的資本家只要有足夠的利潤,他能跪下來舔你鞋子你信不?”
“呃……”田仲影沒話說了。原來喬老板那么沒節操的嗎?
他不由得想象起喬易趴在地上舔杜志遠鞋子的畫面,噫——
這時,陶見秋在一旁補了一刀:“所以,杜師傅你當初是怎么上船的?”
“還能怎么的,”杜志遠說起來就一肚子怨氣,“那貨把我的無上大快刀給嚼碎了做成菜刀,然后威脅我不上船當廚師就把刀給別人用。”
“就這?”陶見秋心想,這也沒什么啊?
誰知杜志遠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瞪著他道:“你懂個棒槌!刀劍對于我來說就是老婆你懂嗎?你老婆讓別人用,你樂意啊?”
“唔唔唔唔。”陶見秋連忙搖頭,媽耶,口水都噴臉上了。
一旁的松子則是對杜志遠道:“所以你騙了伊正平的祖傳老婆?”
杜志遠被噎住了:“你這個盲生還真是會找華點。”
……
他們在這邊鬧著,另一邊姜茳已經被松子放出來了。她此時正繞著狐女轉圈跑。
“大姐姐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叫大白嗎?我覺得大白很適合你啊,很好聽哦。”
“喵?”狐女面露疑惑之色,“我不叫大白啊。”
她開口了,看來是會說人話的。這世界所有異族化為人形時,都會自動覺醒一種它最熟悉的人族語言。
“那你叫什么?我叫姜茳,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嘛?”姜茳還在不停地繞著她跑,不過腦袋倒是一直仰起,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狐女為此也跟著一起轉,結果轉了幾圈就暈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兩眼打轉:“主人一直都叫我棉花糖。”
“棉花糖!那你一定很好吃,”姜茳眼里閃爍著小星星,“我能舔一口嗎?”
“我不好吃的。”棉花糖連忙道。
她雖然看起來千嬌百媚的,但性格卻是跟小孩子差不多,畢竟只是剛剛化形。
一旁的巫九寐好奇道:“你還有主人啊?以前是被人養著的嗎?怎么會跑到這里被喬老板抓到的。”
棉花糖道:“我懂事的時候就和主人在一起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但是后來主人死了,好多人都要抓我,我就跑出來了,嗚……我想主人了。”
說著說著,她竟然就哭起來了,還要姜茳在一旁安慰她:“不哭不哭,我給你糖吃。”
她兜里有杜志遠給她做的糖果,掏出一顆就遞到棉花糖面前。
棉花糖鼻子動了動,停下哭泣看向糖果,然后張嘴將姜茳手中的糖吃了下去。
“唔!!!”頓時,她托著腮,一臉幸福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