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光南也沒注意她的臉色,自顧自道:“那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禮物,對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相比于麒麟印,那盒胭脂被偷走更讓我生氣,這該死的夜帝,別讓我抓到他!”
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水夢穎仿佛看到年輕時的那個他,那個讓自己傾心的男人。
一股愧疚之情頓時涌上心頭。
她伸手摸了摸呂光南的臉,溫柔道:“這幾天我不在家,你有沒有好好吃飯?要不要我下面給你吃?你看你領子都歪了,一宗之主怎么能這么不注意形象呢?”
老婆突然變得那么溫柔,呂光南受寵若驚,咧著嘴傻笑了起來。
……
在距離兩人數千米外的地方,一對師傅碰了面。
“你回來啦。”拜闕宮宮主萬星洲負手而立,一副高人的形象。
“嗯。”安逸點點頭。
哪知萬星洲忽然轉過身來就掐住了安逸的脖子:“臭小子!瞧你干的好事!老子讓你別把你師姐拐上床,你倒好,居然把水夢穎給睡了!你是嫌命長嗎?那家伙真要殺你,我可攔不下!我也不會攔!我還會把你綁好了送過去的!”
“咳,咳,為什么?”安逸一邊咳嗽一邊道,“他為什么要殺我?我明明跟他是一伙的。”
“你綠了人家,居然還說和他是一伙的?”萬星洲給氣笑了,“你當我傻啊?”
安逸捂著喉嚨道:“明明是師傅你自己調查到了兩個人的感情出了問題,打算通過偷胭脂來喚醒他們的初心,我只是在幫助你而已。”
“你這叫幫助?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踏馬的叫‘幫助’!??”萬星洲都快吼出來了,他松開手叉著腰,打算看安逸能說出什么花來。
安逸道:“剛才他們兩個的樣子你不也看到了嗎?水夢穎本來就只是因為一些小事積怨太久才鉆牛角尖的,現在她心中有愧,自然不會再對呂光南要求那么多,反而會安分地做一個賢內助,而呂光南既避免了破鏡之局又獲得了一個溫柔的妻子,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難道不能算是幫助嗎?”
萬星洲張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憋了好久才嘆了口氣:“我是怎么教出這么一個滿嘴歪理的徒弟的?關鍵是我竟然沒辦法反駁你。”
安逸道:“沒被發現就不算,我和水夢穎分開時都已經說好了的,再見就是陌生人,一路上我都用玄術遮掩了我們的相貌,只有那艘船上的人和四皇閣的韓星云、秦東逆看穿了,只要他們不說,就不會演變成拜闕宮和仙音門的大戰。”
“你這個逆徒!這是要為師去給你擦屁股啊!淦!”萬星洲感覺自己氣完了,這徒弟也太坑師了,不是坑門派,憑什么他成長卻要宗門背鍋?
安逸聳聳肩:“沒辦法,這就是我的逍遙之道,師傅,我最近感覺自己要突破了,請假幾天去閉個關。”
“去吧去吧去吧,”萬星洲不耐煩地揮揮手,自己當初就不該派這個坑爹貨去長生國,“哎等一下!你師姐呢?她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師姐?不知道,路上光顧著和水夢穎虐狗了,把她給忘了。”這句話說完,安逸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萬星洲抬起的手:“老子真想pia死你個逆徒!師姐你也敢丟!?哎喲,氣得我胃疼,不行,得再找個地方放松一下心情。”
他想了想,最近剛剛偷了仙音門,再去其他門派感覺也沒什么意思。
“誒,不如就去他們說的那艘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