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輦繼續向西,速度比原來更快。
韓端陽在月亮湖上空穩住身形,恰好擋在飛輦的行進路線上。
第五熊落在飛輦的北方。
墨書加快速度,在飛輦正南方停了下來,和第五熊隔空相對。
韓百草走著走著身體突然升了起來,快速向飛輦南方飛去。
韓學思召喚出空間法器中的青銅馬,騎在上面快速飛到飛輦上空。
飛輦停住了,懸在空中紋絲不動。
空中并無月亮,星光也不甚燦爛。
飛輦上突然亮起一盞風燈,四人面色如常,并沒有被四位圣域高手合圍而改變臉色。
韓學思扔了一件法器飛入高空,飛到極高的高處才炸開,然后頭頂的整片天空都被照亮。
那架飛輦極大,就算再站上去十個人也不會覺得擁擠。
四個人站在四個方位,恰好和懸停在空中的四位圣域高手相對。
韓學思緊握流光刀,落在八哥韓百草身邊,率先開口說道:“不知剛才哪位大人物出手傷了我一百師弟?”
對著他的是那位年輕公子,只見他笑著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棲云城韓家的九公子,幸會,剛才本公子一時手癢沒忍住,傷了令師弟,實在不好意思。”
韓學思才不管眼前四人是何境界,料定他們不會說動手便動手,七八個圣域高手互毆沒那么容易,要是打定主意動手早不是這種云淡風輕的局面了,釋放出來的強大氣息能把湖水掀起龍卷,能把他從流馬上吹下去,他冷聲說道:“不好意思有用要衙門干什么?你受我大師兄一掌,這事就算了了。”
崔九轉頭看著他說道:“韓九公子好大的口氣,今天恰好遇上了,我兒崔歧和浮影暗衛統領吳一極死在苗地東北一處山谷,是否韓家所為?”
韓端陽說道:“崔先生,在下早已明說,此事和韓家并無關系,何必追問不休?”
崔九說道:“只要韓家九公子對著星空起誓,本座便會相信,以后不會再做糾纏。”
韓學思冷笑道:“崔先生真是有趣,你和柴王爺都是圣人,什么樣的案子查不清真相?”
那名滿身貴氣的年輕公子突然說道:“韓九公子不必起誓,本公子相信你是磊落之人。”
崔九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第五熊雙眼微瞇,始終盯著懸在空中的飛輦,心道御龍派楊真人親至,明知道師弟楊先生死在大師兄手里,卻始終保持沉默,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那位年輕人便是東吳皇帝趙煦?他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可思議,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名年輕公子說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還請諸位讓開道來。”
韓端陽猜到飛輦上四人來意,說道:“湖中巨黿乃萬年靈物,修行不易,老夫奉勸一句,諸位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年輕公子說道:“富貴險中求,不拿點膽子出來,怎么能在賭桌上翻身。”
韓端陽莫名其妙道:“賭?兩年前那件事也是賭?”
年輕公子說道:“沒錯,沒有誰天生愿意當孫子。”
聽了他的話,第五熊確認剛才自己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是真的。
韓端陽曾經在大散關遠遠的看過當時還只是九王爺的趙煦一樣,一眼便認了出來。
第五熊聽出端倪,確定剛才的那個想法是正確的,不由皺起眉頭,心想眼前的年輕公子分明和韓小九是一路貨,哪有一國主君的模樣?不止他一個人這么想,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便是只看到鴻泥雪爪也能推斷出落在雪地上的那只飛鳥的身形來。韓端陽的話說得那么明顯,年輕公子沒有否認,東吳三位圣域大人物在他面前全都態度恭敬,他只能是趙煦。
因為東吳和妖族簽下屈辱盟約,如今趙煦在民間被麻城縮頭皇帝。尚未登基前他可不是這個形象,那時他是東吳百姓眼中的英雄,是朝堂文武百官交口稱贊的鐵膽王爺。妖族陳兵長河北岸,趙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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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赴妖族為質,一身鐵骨錚錚,沒有給東吳皇室丟掉一絲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