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狂出言要買光酒肆所有存酒的年輕公子在三人中一直充當馬前卒角色,冷著臉站了起來,左手一抓,長劍落入手中,拔劍速度極快,抖了個劍花之后指著韓學思,冷聲道:“大言不慚,本公子倒是要用手中劍教教你們怎么做人。”
韓學思三人碰了一杯,直接選擇了無視。
白衣公子怒氣更甚,比被罵兩句還要難受,腳底施展身法,很快便繞過兩張桌子,手中長劍直指韓學思肩頭,不過沒有得逞,劍尖被聞人一百兩只手指夾住。白衣公子摧動真元,想要將長劍收回,卻做不到。
竹簡反手將杯中酒潑在白衣公子臉上,笑著說道:“這點微末道行還出來丟人現眼,笑死我了。”
聞人一百兩指用力,折斷一截劍尖,然后揮了揮手,白衣公子快速向后退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另外兩位白衣公子站了起來,自知自己拔劍過去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向坐在領桌的自家扈從使了眼色,三位滿臉警惕的扈從皆是輕輕搖了搖頭,同樣無能為力,一人起身將自家公子接住,話也沒有一句。
韓學思三人同樣沒有說話,繼續喝酒吃菜,他們知道這種無視更加打臉。
世家子弟自幼耳濡目染,認形勢的功夫不在話下,一次次從龍扶龍,任憑朝代更迭,我自巋然不動。自知遇到硬點子討不到便宜的另外兩位白衣公子不再臉若寒霜,沒有拔劍出鞘的打算,一人說道:“在下華容王氏王亭路,敢問三位公子姓名,也好讓咱們知道敗在誰的手里。”
韓學思三人自小一起長大,不用說話便極為默契,依舊不理會那三人,又喝了一杯酒后一同起身,聞人一百摸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用酒碗壓住,對著竹屋笑著說道:“手藝不錯。”
老板在屋內笑道:“能得公子夸獎,一個銅板不賺也開心。”
王亭路的扈從上了歲數,出云境修為,游歷過江湖,見過世間百態,清楚那桌三位年輕人打著什么心思,不由心生佩服,撇開他們的高深境界不說,修行界總會隔段時間就蹦出幾個天賦近乎妖孽的天才人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其他修行者需要走大半輩子的路走完,讓他佩服的是他們的心機,沒有選擇出手傷人,而是無視,壓根不把三位在華容郡橫著走的公子哥放在眼里,必定會在他們的心里留下陰影,對于以后的修行大有影響,有這樣修為和心機的年輕人來頭指定小不了,自家公子栽了也不冤。
韓學思三人先后走出草棚,不過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凌厲劍氣,桌椅搖動,整座草棚好像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漢子頭一次遇見父母官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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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是那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劍客,他站起身來,眼神凌厲看著三位穿白衣的年輕人,冷聲說道:“沒用的廢物,華容三姓的臉讓你們丟盡了。”
三位白衣公子對中年人的聲音無比熟悉,雖然換了一張臉,卻也確定是那位在華容郡年青一代中奪去大部分風采的用劍高手,不由面露喜色。
竹簡回頭瞥了一眼,嘖嘖道:“高手啊。”
韓學思笑道:“比起你還是不如。”
竹簡邊走邊道:“那是,本公子雖然比不上聞人大俠公子,卻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尋常修行者如何能和本公子比?”
易容之后才是中年模樣的劍客轉身看著草棚外的三道背影,說道:“三位公子留步,在下有一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