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站了會耳邊傳來一絲涼意,他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起風了,四周黯淡無光,空中的月亮也被層層烏云所籠罩。
在看沒有正面回應小楓玩笑般的問話時,他就知道桔梗的心猶豫了,究竟是因為什么而猶豫,他很清楚但他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講。
就在回過神時,身后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楚南知道是桔梗來了,不過他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什么。
“楚南”
兩人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桔梗忍不住開了口,但她的語氣卻并不像往常那樣充滿英氣,反而讓楚南覺得她說話有些膽怯,甚至在害怕什么。
楚南轉過身看著桔梗,碰巧這時頭頂的烏云露出了一口道子,正巧映照在桔梗的身上,看著白嫩泛著光暈的俏臉,眼神卻那么的無助,楚南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在此時他終于下了一個決定,不管那群人說了什么,自己也要幫桔梗解開心結。
楚南裝作無事的笑道:“是不是和熟人聊天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嗎?”
桔梗幾次張口想說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最后無奈搖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又無助。
她不知道如何開口,此時的她心里非常亂,在和村長聊天時明明已經拒絕他了,可是只要想起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因為不在而離世了,心里就非常別扭。
桔梗雖然善良,但也不想因為村民的事情而拒絕和楚南成親,但他倆成親之后,自己就沒有在留下的理由了。
而拋棄楚南讓他一個人去完成那份極其危險的事,也是她不愿看到的,前后的矛盾在這一下午中,把桔梗折磨的頭疼不已,也讓看在眼里的楚南,暗罵那群聊天的不是東西。
看著沉默不語的桔梗,楚南拉著她的小手和她語重心長說道:“桔梗其實我很懂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能守護他們一時,也不能守護他們一世,而且人都是貪婪的。他們求得你的守護,自然安全無比,但他們的子孫后代呢?看到自己的長輩獲得你的保護,他們自然也想求得你的保護,你真的心甘情愿被一群凡人束縛在這么?”
其實這個時代的凡人就是這么可悲,村民看到桔梗的善良,就想用她的善來束縛住她,讓她留在村子保護他們,他們有錯嗎?他們只是想想活下去而已,只不過他們的想法太過齷齪與可悲。
楚南見桔梗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拉著她呼喚一聲云母,直接飛向空中,穿過層層的烏云安靜的飄在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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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楚南擁著桔梗,在她耳邊輕聲道:“凡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自己飛起來的樣子,他們也不知道云端之上的景色如何?所以他們為了生存會不計一切的想留住能讓自己活下來的資本,但桔梗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而不是那群人眼中正義的使者巫女桔梗,因為在我眼里,你首先是個我的戀人,其次是一個女人,最后才是一個巫女。”
桔梗靜靜的看著底下的云海,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她的顫抖的身體,卻直白的告訴了身后了之人,她有多么的激動。
手背還有背部傳來的熱度,都在告訴著自己,身后之人有那么關心她,可為什么她還是很想哭呢,明明他那么愛自己還那么理解自己,她應該高興才對。
一滴又一滴的熱淚,順著臉頰低落在楚南的手背上。
看著懷里默默哭泣的桔梗,楚南也沒有在說話,該說的自己都說了,接下來如何做決定就看她自己的了。
而且在和她談話的時候,自己就想的清楚,如果桔梗真的不和自己走,選擇留下來的話,那他也會尊重她的選擇,畢竟愛是相對的是尊重的,如果因為自己而讓另一方覺得難受,那就不是愛情了,而變相的是一種折磨。
桔梗收拾好心情后,轉頭對楚南道:“我們回去吧”
“不陪我看會夜景了?如今可是沒有小楓和豆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