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在大殿內的冰冷寒意頃刻間散去,所有人的目光滿是震驚地投射在陸長生的身上。
所有的靈壓,所有的氣息都被李重心與宋天河轉眼間斂入體內。
宋天河陰沉著臉看向陸長生,眼神中再度閃過一絲冰冷至極的殺意。
李重心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陸長生問道:“你......你剛才說什么?”
陸長生沒有理會他,笑著掃視了一圈殿內眾人,緩緩開口道:“實在抱歉,剛才有些話欺騙了大家,本來是想逼問姬司謹幕后之人下落的,卻沒想到什么都還沒問出來,人就被宋宗主給殺了。”
“其實,姬司謹對那幕后之人也確實是忠心耿耿,他本意是把放走異魔一事的責任都推到那名年輕弟子身上,這一點不假。”
“但他的目的卻不是為了獨吞異魔,而是想在離宮一方找一個替死鬼,好讓自己能繼續安穩地留在離宮,替他幕后之人賣命。”
歸海百川捋了捋白須微笑道:“可惜他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你們通過監控攝像頭早就發現了他的舉動。”
陸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還有那些被他帶離了離宮地牢的異魔也并沒有失蹤,而是被我連夜重新抓回了離宮地牢,所以諸位放心,即便姬司謹已死,但線索依舊還在,因為這些異魔本身就是這整件事最重要的線索。”
眾人聞言心中頓時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卻又生出了新的疑問。
異魔在幕后之人的操控下,既不能開口說話,也不具備完整的心智,如此,又怎么從它們身上找線索?
想到這些,有人便直接開口道:“還請陸先生明言,這異魔身上究竟有何線索。”
陸長生微笑著說道:“諸位稍安勿躁,在說出這條線索之前,我想問個問題,不知諸位是否知曉前段時間京海市發生的一件事?”
殿內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滿臉的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陸長生所指究竟是什么。
他們大多數人都久居大漠,極少外出,除非是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很少會主動關注外界的動靜。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陸先生說的,是京海市蛇人獸禍亂一事?”
陸長生看了一眼說話那人,點頭道:“沒錯,正是蛇人獸一事,當時,我們便對蛇人獸進行過解刨分析,得出的結論,他們是由人類和血妖一族進行血脈融合的產物。”
眾人聞言霎時一驚,怎么又是血脈融合?
“是不是覺得與如今大漠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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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事很熟悉?”陸長生說道:“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異獸并不是血妖族,它們在沒有覺醒皇者血脈之前是沒有完整靈智的。”
“換而言之,異獸的血脈力量遠比妖族的血脈力量要更加狂暴,所以控制的難度也要更大得多,如果用異獸血脈與魔族血脈進行融合,那幕后之人到底要怎樣才能完全控制住這些異魔?”
說到這,陸長生笑著看了一眼季如風,繼續說道:“后來,是一個離宮中弟子的話提醒了我,他說,現在捕捉異異獸幼崽沒用,因為馴化異獸的技法已經失傳了。”
陸長生的話音剛落,不久殿內便有人驚呼出聲道:“是萬獸嶺!萬獸嶺的馴化技法!”
千百年來,擁有馴服控制異獸能力的唯有萬獸嶺一家。
殿內眾人聞言不由一陣騷動,萬獸嶺雖然擁有操控異獸之能,可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已慘遭滅門。
難道是當年萬獸嶺中還有幸存者?又或者是當年萬獸嶺滅門案的兇手得到了馴化技法?
“幕后之人究竟是千年前萬獸嶺的幸存者還是殺人者,我們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萬獸嶺的覆滅和如今的異魔之亂,兩者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系。”
說著,陸長生稍微停頓了片刻,隨后繼續說道:“我們假設一下,幕后之后因為擁有萬獸嶺的馴化技法,所以,他選擇將異獸血脈與魔族血脈進行融合,然后通過馴化技法將異魔馴化為己所用,那么這一切就全都說得通了。”
歸海百川聞言輕點了點頭,隨即卻依舊有些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