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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
一個雄壯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嚴峻,手指敲打著桌子,說道:“凌老弟,十五年前我救了你的老父,你老父承諾,待你小兒子成人之禮,就要嫁與我的女兒為夫,你如今是打算毀約了嗎?”
他就是此次事件的主導者,韓伊的老爹,韓家家主——韓拜。
韓拜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威嚴自成,一股壓力落在凌征的身上。
凌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目中隱隱有些怒火,但極力克制。
同時他也非常的無奈,這韓拜怎么跟個孩兒似的,這年頭哪里有男方嫁給女方的說法。若說韓家小姐是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可是吧,這幾年來誰也沒有再見過這個神秘的韓家小姐,聽百姓們說韓家小姐極其丑陋,并且身重500斤,這不是要了我兒的命嗎?
近幾年韓家小姐足不出戶,音信全無,誰知道長成多少斤了。兒子也沒和韓家小姐打過交代,可不能再把兒子往火坑里推了。
他說道:“韓兄,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為倫理常道,但是我兒子并不愿嫁與貴小姐,韓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再說,該有的補償我已經派人去辦了。”
之前迫于韓家壓力,無奈勸解兒子想開一點,生而為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要怪就怪你爺爺,當年是他給將你推入火坑的。要么你就怪這個韓家吧,誰要他們一脈單傳,不論是男或女只能生育一兒呢,之前凌征是這么想的。
但經過今日之事后,差點痛失愛子,凌征總算明白過來:如果要靠犧牲子女的終生幸福和自由,換取家族的茍延殘喘,那自己還配當個父親嗎!
“補償?我救下你的老父親,讓他多活了十五年,”韓拜臉上現出慍怒,“難道你認為那點補償,就能買下你老父親十五年性命嗎?”
凌征也怒了,冷聲道:“那是兩碼事!”
“咚!”
韓拜聽到這話,怒意升起,砂鍋大的拳頭猛地錘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在場所有人的心臟也跟著一跳!
“我知道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嫌棄我的女兒,但是今日,必須成親!”他厲聲喝道。
凌征此時也豁出去了,懷著不向惡勢力低頭的勇氣,拂袖大聲說道:“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搭上我凌家,我也不會將兒子嫁到你家的。”
這不僅關乎到兒子的性命,還關乎到凌家的面子,他直接拒絕了。
旁邊的凌家族人聽到這話,無不變色,惶恐不安。
凌征的二弟凌暉急忙上前,對著韓拜彎腰媚笑:“韓家主,請息怒,請息怒,我大哥就是心直口快,偏愛我侄子,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
“呵呵,我自然知道凌老弟的秉性,不過這事沒得商量……”
韓拜抿著茶水,絲毫不慌,又輕蔑的對凌家眾人說道,“若不答應,你凌家就離開上庸城吧,當然,你兒子還是得留下!”
凌征聞言,雙目一瞪滿胸怒火似乎就要爆發。
二弟凌暉見狀不妙,急忙苦口婆心勸著:“大哥,你怎么就這么犟呢,凡兒能嫁......嫁到韓家,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凌家的氣運,全族人都會感謝凡兒的。”
凌征本來就火氣正大,弟弟又這么向外,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你滾蛋,你怎么不自己嫁到韓家?”
“大哥,你這話……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凡兒嫁到韓家,韓家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他,現在我們家族的命運就在凡兒手中,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你……你……”凌征被二弟這話氣的不行,一口氣緩不上來,直捂著胸口險些摔倒,他妻子凌夫人扶住了他。
凌暉看了一眼韓拜,隨而對身后的一個貌美青年女子說道:“清蓉,去,把你弟弟叫來,醒了沒事了就別躲著了,今天就將這事定下來。”
“是,爹爹。”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鏗鏘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