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只能是復蘇,在明末這個年代最賺錢的是什么,人人都知道,關外的茶馬交易,關內的私鹽和絲綢、瓷器向海外交易。
這些東西個個都是大頭暴利,朱由樺盯著的是這些,卻不是眼前這一點利益得失。
對付商人,方法有的是,先讓他們嘗到甜頭給自己好好辦事兒,等反應過來的那天,想抽身都來不及。
錢聾為什么不殺和珅?用意很簡單,豬得先好好利用上,等養肥了再殺,或者留到需要的時候再殺,這才是最有用的豬。
“老爺,南陽王府的人來了。”這時,一名下人來道。
劉萬祚正忙得不亦樂乎,聽這話也沒多想,只是道:“知道了,請他們到正堂,本老爺等會兒就去。”
“不必了!”話才剛說完,劉玉尺推開下人,進來尋個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下,道:
“劉老爺,我來找你,你該知道是什么事兒吧?”
“什么事?”劉萬祚回頭,看見劉玉尺這一套裝束,心中一沉。
劉玉尺穿著盔甲,手里拿著刀,身后還跟著幾名同樣頂盔披甲的王府侍衛。
說是這么說,可這幫人個個都和官兵的裝束一樣,哪里是什么侍衛,分明就是私兵。
穿著這套裝束過來,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劉老爺還不知道?行,那我就直接動手了。”劉玉尺若有所思的點頭,將手一揮,門外又闖進來一批士兵。
“給我搜!”
“尊令!”
下人們不敢阻攔,兵士們大跨步闖進去,鬧成雞飛狗跳的同時,也從內房抓出來一個穿著綢袍的富家子弟。
“你們憑什么抓我,爹,爹!”那富家子弟還很是不服,不斷掙扎,見劉萬祚來到大院,更是瘋狂的喊叫。
劉萬祚也知道平日這兒子的做派,心中其實已經猜到了八分,臉色沉了下去,道:“劉統領這是...?”
“哦,這家伙派人占了城南不少百姓的土地,又將許多女子抓到房內侮辱,這些事兒劉老爺就不必裝傻了,認證物證都在,沒什么意義。”
“就算鬧到三法司那邊兒去,我們也占著理兒!”
“南陽王說了,他老人家挺看重您,對劉府呢,王爺也不想趕盡殺絕,可是這混蛋留著也沒什么用,只會給您添亂,就命在下先替您處理了,免得日后再出什么大事,耽誤了您全府上下二十二口人的性命。”
說到這,其實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白,劉萬祚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有理莫與兵斗,何況自己沒理。
“至于城南的五百傾地和三百間房,我們也要收回來歸還給百姓。”
說著,劉玉尺臉上笑呵呵的表情一滯,緊盯著他問道:“劉老爺,沒問題吧?”
“呃,沒、沒問題......”劉萬祚磕磕巴巴的說。
劉玉尺似乎對結果很滿意,抱拳道:“那行!我還有下一家要去,先走了!”
看著他們出去,劉萬祚好像失去渾身力氣一般頹然坐倒在地,臉上也是冷汗直冒。
上次還好好兒的說合作愉快,轉眼之間,這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劉玉尺說的去下一家,真不是裝逼,劉府是第一家,在這之后,他又連續去了十二家南陽府本地較大商人和地主的府上。
去是空著手去的,出來時卻已是盆滿缽滿,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