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后抬價的都是些什么人?
錢的來路是什么?
就算這些稀里糊涂沒人追究,但這些人又是炒作,又是抬高股價,肯定是會割撥韭菜。
是,李懷肯定自己會從中得利。
但到時候這幫人一撤,自己這明晃晃的不就成了韭菜們的咒罵對象,遺臭萬年了嗎?
祖宗墳頭都得氣冒青煙。
做白手套,哪一個不是結局凄涼。
這是看我年輕,好騙嗎?
李懷深深看了姓徐的一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怪不得這姓徐的后來也在電視上消失…
想到這里,李懷平靜地喝了口茶,“您別抬舉我了,我這就純屬玩兒,沒什么野心。”
姓徐的也不著惱,微微一笑,“李總,別急著拒絕,人生在世想要出頭,總是要拼一把的。”
“你看我,就是個偏遠鄉下的普通農民子弟,現在在京城,誰不高看一眼。”
說完,他起身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您再考慮考慮。”
李懷沒有理他,自嘲的笑了笑。
說到底,還是根基太淺,自己這一沒人脈,二沒靠山的,當然會被人盯上。
回去的路上,李懷把前因后果說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
程擁軍聽完后,倒是放下心來,“你做的對,這事兒千萬不能答應。”
“要是拒絕,頂多就是不高興,給你使個絆子,要是答應,就再也下不了船了。”
李懷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程擁軍見狀,將車緩緩靠在路邊,一人點了根煙。
“小李,我剛開始有些不樂意,但最后還是勸我哥和我嫂子讓媛媛嫁給你,你知道我最看重你什么么?”
還有這回事…
李懷一愣,搖了搖頭。
“我見過有才有能耐的年輕人不少,但都沒你踏實,看事看得通透。”
程擁軍嘆了口氣,“我爸在世時,時常跟我們念叨,人啊這一窮就兇了,兇極了就開始做惡事,就是所謂的窮兇極惡。”
李懷大暈:“叔,好像不是這么解釋吧…”
程擁軍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我爸說的對,這些年做生意看的太多了,誰都以為自己能耐大,變著法子想要往上爬。”
“但通常都是眼一紅,心就黑了…”
“你要答應了,我還真不敢把媛媛嫁給你,咱又不缺錢,大不了公司不干了,你們倆安安穩穩的就好。你爸常說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
李懷笑了笑,“但行正道,末問前程。”
程擁軍哈哈一笑,“對,就是這句話,給那孫子發個短信,他們的富貴,咱不稀罕!”
次日,李懷又把這事兒和劉正說了一番。
劉正雖也是四九城有名的頑主,但對這些人也沒什么能耐,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太狠的陰招不會往咱們身上使,用了也丟人,只需要放出風聲說咱們得罪了人家,那些望風使舵拍馬屁的,就夠咱們喝一壺。”
李懷冷笑,“乃求的,愛咋咋地!”
想通以后,李懷徹底把這些糟心事拋到了腦后,一心準備起了訂婚典禮。
……
“程雅茹說了,現在沒時間,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準到。”
鄭愷有些遺憾的放下電話,抱怨道:“你這大過年的整這么一出,也就我這閑人能陪你鬧。”
李懷笑了笑,“沒事兒,幫我個忙,去機場接個人,叫埃里克。”
“喲,還有國際友人到訪,行…”鄭愷點頭,轉身出了院子。
他剛出門,小妖精的堂弟程澤濤就湊了過來,“姐夫,有什么要我干的,盡管吩咐。”
李懷臉色嚴肅,“組織上有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貼身保護你姐,端茶倒水,要讓她明天心情美美的。”
這小子唰的一下立正后敬了個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蹭蹭跑進了西屋,“姐,我姐夫讓我保護你,打麻將對頸椎不好,讓我玩一會兒唄…”
“這小子…”
李懷笑著搖了搖頭。
明天就是預定的日子,小四合院里也徹底熱鬧了起來。
程擁軍一家來了,小妖精父母看起來也相安無事,再加上過來湊熱鬧的劉正夫婦一家,頓時竟顯得有些擁擠。
人多自然有人多的好處,幾個屋里幾乎全支著麻將桌,噼里啪啦的就像棋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