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沒有大礙。只不過,醫生建議他再休養休養,盡可能避免太過激動。臨場指揮,如此重壓狀態之下還是太勉強;但已經允許觀看比賽直播,他將隨時關注球隊狀況。”
意味深長!
可以這樣理解,強勢贏下“向日葵之戰”,現場全城氣氛達到巔峰,陸一奇聲望一時無兩,此時冒然行動——不要說處置陸一奇了,即使是普雷斯順理成章地回歸主教練位置,都可能會遭遇到錯誤解讀,后果不堪設想;而接下來球隊又即將面對科羅拉多大學這位強敵,保險起見,陸一奇還是繼續留任。
但這只是留校察看。
從韋瑟的話語來看,普雷斯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并且將“隨時關注球隊狀況”,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合適時機,就可以順利歸位:
也許是“向日葵之戰”熱潮逐漸消退,也許是流言蜚語暫時躲過風頭,也許是這陣子風口浪尖的關注消失,也許是野貓隊遭遇困境,又或者還有更加完美的狀況——陸一奇輸掉比賽,后續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能是一周,可能是兩周,普雷斯的回歸只是暫時押后,卻能夠讓韋瑟重新掌握主動權,靜靜等待過去兩周的這股“熱帶風暴”過去之后,再做打算,那么事情就會簡單許多,這并不復雜。
兜兜轉轉之間,事情似乎好像發生了諸多變化,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變,不過,這算是又續命了數周時間?
陸一奇更加好奇的是,從昨天到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顯然,第一,城市里有些風言風語,阿爾瑪一家就聽到了風聲;第二,學校內部肯定也發生了狀況,否則威法爾德和理查德不可能如此安靜——韋瑟單獨前來宣布決定的這一舉動本身,就能夠說明問題了。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普雷斯到底是什么態度?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后續事情又將如何發展?
不管如何,能夠繼續執掌球隊教鞭,這是好事,這也意味著他能夠繼續在主教練的舞臺上展示自己,向費城老鷹以及其他潛在的職業球隊展示能力,他需要好好地把握機會,每場比賽都將至關重要!
在普雷斯回來之前,一場比賽一場比賽地來,把每一場比賽都當做是自己臨時主教練的最后一場比賽,全力以赴,盡可能地展示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好。等待醫生允許了,我們就將前往探望普雷斯教練。”陸一奇表面不動聲色,微笑地接過話頭。
韋瑟試圖說些什么,但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放棄了,“那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科羅拉多是一根硬骨頭。”轉身準備離開,卻又掉轉了回來,“期待我們能夠把連勝勢頭延續下去,我們上一次開局六連勝,那已經是2000年的事情了,2002年和2003年都是四連勝,希望下一場能夠追平2000年的成績。”
與其說是對著陸一奇說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近乎呢喃的話語讓他陷入了曾經的榮光記憶之中。
然后,韋瑟就轉過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離開了辦公室。
陸一奇站在原地停留片刻,也轉身落座,繼續觀看比賽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