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奇護送著沃克返回更衣室,然后告辭,“我就不進去了,接下來還有一些比賽錄像需要觀看完畢。”
拍了拍沃克的肩膀,陸一奇面帶微笑地說道,“雷吉,不要忘記了,不管你是否站在球場之上比賽,你始終都不曾缺席,與球隊一起并肩作戰。我們都在進行同一場戰斗。下午不要遲到,我們一起前往加州。”
說完,陸一奇就轉身離開了。
站在原地,沃克就這樣愣住了,然后,猛地一下就將臉頰埋在了自己的浴巾里。
推開訓練大樓的玻璃門,陸一奇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喬迪-尼爾森、布蘭登-班克斯和伊恩-坎貝爾等人。
“教練?”班克斯咋咋呼呼地呼喊到。
陸一奇朝著尼爾森投去了視線,“我們過來招呼雷吉,一起吃午飯,然后下午一起乘車。”尼爾森解釋到。
賽季最后一場比賽,他們將前往客場作戰,下午就將乘坐大巴前往加利福尼亞州。顯然,尼爾森他們并沒有忘記沃克。
陸一奇輕輕頜首表示明白,“他在更衣室。集合時間是下午兩點,不要忘記了。”
目送著陸一奇離開,身后就傳來班克斯那嘰嘰喳喳的聲音。
“教練居然沒有看我一眼,你們說教練是不是討厭我?我覺得肯定是這樣,上帝,我難道要被厭棄了嗎?等等,教練過來這里有什么特別目的嗎?難道雷吉是秘密武器?還是說,其實雷吉是教練的私生子?”
當天下午,堪薩斯州立大學野貓隊在整座城市的歡送之下踏上征程——
字面意義的歡送。
從學校出口一直到主要公路入口,街道兩側熙熙攘攘站滿了人群,就如同十里長街一般,城市居民們紛紛揮舞著球衣和應援圍巾,激動而亢奮地為球隊加油助威,期待著他們能夠擊敗對手載譽歸來。
整個浩浩蕩蕩的隊伍根本看不到盡頭,似乎五萬人口全部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占據了城市的角角落落,毫無疑問,這就是曼哈頓的年度盛世,所有視線紛紛聚焦在野貓隊身上,整片土地都凝聚起來。
那些期待與矚目沉甸甸地壓在野貓隊的肩膀上,可以成為動力,也可以成為壓力,即使是陸一奇也不例外:賽季全勝加上全美第一,創造歷史的激動與亢奮在胸膛里持續不斷地撞擊著,似乎隨時都可能炸裂。
這樣的經歷,可不多見。
幸運的是,球隊從曼哈頓一路朝著加利福尼亞州進發,漫長的旅程讓過于激動的情緒得到了一個緩沖期,緩緩回落之后,壓力和動力都稍稍平復些許;而舟車勞頓再加上神經緊張,也讓球員們都紛紛入睡。
反而是教練組的這群老油條一個個都失眠了,“年輕人果然都是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