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無數種辦法來處理陸一奇、奧古斯都與教練組之間的矛盾,但他們選擇了最簡單粗暴也最愚蠢無知的一種,就這樣狼狽而丑陋地送走了野貓隊未來的希望。
威法爾德和韋瑟成為眾矢之的,承受著巨大壓力,徹夜難眠。
后來,理查德-吉森聯手董事會成員向韋瑟施壓的消息不脛而走,理查德也成為了當地局面發泄怒火的對象。
理查德不得不緊閉家門和窗戶,嚴嚴實實地阻斷一切視線。本來,理查德準備2010年參與議員競選,但區域內的第一輪競選都沒有能夠通過,被迫推遲自己的計劃,2010年競選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關于“陸一奇”,他們都再也不曾公開發表過任何言論,就仿佛他們根本不認識陸一奇一般,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對于陸一奇離開堪薩斯州立大學之后加盟綠灣包裝工的看法,但情況應該不太美妙。
為什么?
2008年,朗-普雷斯率領之下的堪薩斯州立大學野貓隊,僅僅取得四勝八負的糟糕戰績,其中大十二聯盟內部更是只有兩勝六負,其中三場死敵之戰全部失利,“21:52”客場被堪薩斯大學羞辱的比賽慘不忍睹。
賽季才剛剛結束,普雷斯就被正式開除;蒂姆-韋瑟的工作也同樣岌岌可危。
不過,韋瑟及時邀比爾-施耐德重新出山執掌帥印,并且提拔四分衛教練戴夫-布洛克擔任進攻協調員,成功平息了球迷的怒火,這才險之又險地保住了工作。
阿爾瑪一家依舊是野貓隊最忠實的支持者。
老約翰-阿爾瑪很少很少提起陸一奇的名字,小約翰-阿爾瑪還以為父親已經遺忘了,但一次搜查家中甜食的突襲行動之中,他卻翻找到了一個正方形的糖果盒子,里面附帶了一張紙條:
“親愛的阿爾瑪先生,
這是我們球隊贏得冠軍的小小獎勵,感謝你始終沒有丟掉信念,愿意相信我們。噓,請務必對二世保密。
你的,
阿奇。”
最終署名不是熟悉的諾亞,而是阿奇。
小約翰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陸一奇臨別之前轉贈的禮物,而父親始終珍藏著——里面的糖果早就已經吃完,然后父親又偷偷藏了一些其他糖果。
猶豫片刻,小約翰又把糖果盒重新放了回去。偶爾——非常非常稀少的偶爾,他和杰克也會放一點點糖果進去,并且假裝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在2008年即將走向尾聲的時候,應該是感恩節,杰克在切換電視臺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綠灣包裝工的比賽,他也就放下了遙控器,繼續觀看比賽。
老約翰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卻也停了下來,沒有多說什么,就這樣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后來,不知不覺地,觀看綠灣包裝工的比賽也成為阿爾瑪家的另外一項活動,除了野貓隊比賽之外的額外項目。在那之后,他們不曾缺席任何一場綠灣包裝工的比賽,就好像不曾缺席任何一場堪薩斯州立大學的比賽一樣。
盡管阿爾瑪一家始終不曾前往綠灣,但曼哈頓不少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們一家子都是包裝工的忠實球迷,尤其是小約翰和杰克的孩子出生之后,那群小不點們就是觀看包裝工比賽長大的,成為新的傳統。
屬于曼哈頓的生活,還在繼續;而屬于綠灣的生活,也正在徐徐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