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綠灣包裝工輸給了紐約巨人,而紐約巨人也夾帶著這股氣勢,強勢登頂超級碗。”
“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士兵球場面對寒冷的經驗絕對沒有藍堡球場豐富,但同樣,藍堡球場的狂風在士兵球場面前也只是初生嬰兒而已。現在我們暫時還沒有準確的風速數據,但場地內正在進行的熱身情況就可以看到,橄欖球的傳送受到了嚴重干擾。”
“天氣因素的不確定,很有可能將會成為本場比賽的’未知因素’,現在兩支球隊的球員和教練都正在調整。”
演播室之中,正在緊鑼密鼓地分析本場比賽;而球場之內,陸一奇正在望天。
呼啦啦。
呼啦啦。
獵獵作響的狂風在球場上空肆意吹拂,可以看到芝加哥熊的隊旗正在瘋狂地鼓動起來,抖動的聲響似乎能夠穿透厚厚的云層,然后雷光風暴就會從缺口之中懸瀉而下,瞬間吞噬整座球場。
這還不是全部。
狂風還在不安分地持續改變方向,從強風轉變為妖風,飄忽不定的風向根本無從斷定東南西北的方向——前一秒還在吹打著后背,推動著身體前進;下一秒就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從正面狠狠撞擊向臉龐。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更糟糕的是,頭頂之上的烏云層層疊疊地堆積起來,總覺得天空隨時都可能塌下來,如果狂風演變成為暴雨,那么比賽必然又是另外一種狀況,整個戰術系統都必須作出調整,這對陸一奇來說是嚴峻考驗。
如果是計算人心,那么陸一奇并不擔心,因為算計與反算計之中總是能夠尋覓到機會;但現在必須計算大自然,那么陸一奇就沒有任何勝算了——就連天氣預報都不能相信,又怎么相信業余的臨場判斷呢?
但陸一奇也沒有退縮或者膽怯,因為他需要面臨的情況,球場對面的洛維-史密斯也同樣需要面對,大自然對雙方都是公平的:
即使這是士兵球場,天氣的惡劣程度也超出想象,芝加哥熊所擁有的優勢也并不多。更何況,綠灣包裝工并不害怕寒冷天氣,因為這就是他們進入冬天之后的常態,而狂風對于對陣雙方都是公平的。
正如陸一奇所料,越是混亂、越是糟糕,最重要的,越是寒冷,綠灣包裝工的劣勢反而能夠縮短,乃至于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