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事情,說復雜是復雜,但說簡單也簡單,肯定是有人背后不滿意教練。”坎普曼甕聲甕氣地說道。
就這樣,尼爾森講述著故事,旁邊有人側耳傾聽著,從淋浴間一路延續到了更衣室,越來越多人聚集起來。
當尼爾森說整個球隊所有球員都將自己的球衣擺放在韋瑟辦公室的桌子上時,周圍的球員們都屏住了呼吸,雖然這聽起來著實太過孩子氣,職業球員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但經歷了今天的死亡爬行之后,他們都不由開始懷念大學球員的純粹和簡單,他們始終擁有著真正熱愛橄欖球的一片赤誠。
正是因為職業賽場不可能發生,所以才更加難能可貴。
陸陸續續地,大半個更衣室都聚集了過來。
其實,從遭遇四連敗困局以來,更衣室就開始關心陸一奇的過往了,不少人都曾經前來尼爾森面前,旁敲側擊地打聽著陸一奇的事情,在那之后也斷斷續續地延續下來,但整體來說,終究還是少數——
對于職業球員來說,工作就是工作而已,關心教練,也只是打聽老板喜好的程度而已。
但今天,情況卻稍稍有些不同,心態的微妙變化,導致尼爾森那干煸無趣的故事落在耳朵里也發生了變化。
后來,霍克和潑平加兩個線衛組成員,甚至還在單獨會議的時候,私底下詢問沃克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
沃克全部都坦然承認了,“阿奇教練……是不一樣的。他拯救了我,從心靈到信念再到生活,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在我人生記憶里,最輝煌的時刻,不是最后冠軍賽之上,全場所有球迷呼喚我的名字;而是我因為傷病而專心復建的時候,教練親自來找我,告訴我,我們會一起并肩作戰。我相信他。”沃克誠實地說道。
他并不期待著自己的故事就能夠打動這些職業球員,因為他們的位置和處境終究是不同的,所以,他的話語也顯得簡單明了,只是坦然陳述著自己的經歷,“他讓我真正地相信,我們是一個隊伍的戰友。”
“那么,后來呢?”霍克好奇地詢問道。
沃克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先是贏得了球隊歷史上第一個全美冠軍,然后我原本應該成為一個工廠的藍領工人結果卻來到了綠灣。”
以不到三十歲的年齡就成為綠灣包裝工的主教練,圍繞在陸一奇身上的神秘光環始終都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無論是球員還是教練,他們都不曾真正地正視過這樣的神秘光環,也許在內心深處他們也認為陸一奇是過渡教練。
而現在,不知不覺地,還有多少人依舊認為陸一奇只是一名過渡教練呢?又還有多少人依舊認為陸一奇的年輕可能成為絆腳石呢?
悄無聲息地,改變正在一點一點發生。
當周三進入正式訓練的時候,綠灣包裝工上上下下都沒有任何懈怠和松散,所有球員和教練都以全新面貌投入日常訓練,歡快的笑聲依舊在訓練場上彌漫,但不同的是,熱火朝天、一絲不茍的訓練熱情貫穿其中,吐槽歸吐槽、搞笑歸搞笑、輕松歸輕松,可是訓練動作卻百分百到位,這就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