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之中,陸一奇就能夠感受到格里芬整個計劃的錯雜和龐大,不僅充分利用了耐克和阿迪達斯之間的競爭關系,而且還充分借助了聯盟的聲勢,這完全就是刀尖之上的舞蹈——
畢竟,這些談判對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但問題就在于,對于聯盟來說、對于耐克和阿迪達斯來說,陸一奇的分量還是不夠,至少現在還不夠。
正如陸一奇剛剛所說,他現在只是率隊闖入超級碗而已,第一,這并不等于奪冠;第二,這只是他的第一個賽季而已,到底是流星還是行星抑或是恒星,他還需要繼續證明自己;第三,他現在還沒有證明自己的市場價值。
陸一奇對于商業運作并不了解,卻不代表一無所知。
陸一奇對著格里芬露出一個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些許玩味和無奈,“我不吃這一套。”
簡單來說,如果格里芬用這一套說辭來說服陸一奇,他是不會被說服的,因為分量終究還是不夠。
更何況是那些老狐貍呢?
格里芬朝著陸一奇眨了眨眼,得意地說道,“不不不,這位教練,顯然,你與現實世界出現了脫節。我可以保證,你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賽上,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吧?比如說綠灣球衣銷量暴漲十一倍的事情?”
陸一奇一臉懵逼。
格里芬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果然,我就知道。”但格里芬也沒有深入解釋,因為他知道陸一奇根本就不感興趣,于是他只是簡單地總結道,“對于你自己的影響力,你一無所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紅了?”陸一奇真心沒有實感,就開起了玩笑。
“哈哈。”格里芬不由拍掌大笑,“這樣說也沒錯。”
“總而言之,最近一段時間,聯盟內外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這也確實不斷增加我在談判之中的籌碼。然后,你登頂了國聯冠軍;再然后,你在賽后新聞發布會上展現了魅力,那番話語成為了打動耐克的關鍵。”
“砰!化學反應就這樣誕生了。”
格里芬已經進入了總結陳詞階段,短短三句話就將漫長而復雜、艱苦而困難的過程全部都一語帶過。
“等等,等等。”陸一奇抬手阻止了格里芬,“賽后新聞發布會發生了什么?我說了什么?”
格里芬再次哧哧地笑了起來,“耐克就喜歡你這樣,真實!自信!率直!而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
陸一奇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你暗戀我,但我還是義正言辭地表示拒絕,可以直接說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