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一驚一乍的性格，向宇已經很習慣了。
將有點涼的牛肉湯放在灶上熱一熱，過程中不緊不慢地問一句：“怎么了，是不是節目不聲不響的黃了？”
他猜測，多半是這種情況。
畢竟老向撥來的制作費用，都被向宇用于節目本身。沒有額外的宣傳，知道的觀眾屈指可數，估計到現在，播放量都少得可憐。
對于浪費了一大筆資金的問題，向宇還是很心疼的。
錢可沒有錯。
“不是……也不算黃。”隱隱約約聽出了小公子話里的幸災樂禍，何英才為此還有點兒遲疑，矛盾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情緒表達才合適了。
“是這么個情況，我們挨罵了。”
挨罵……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傳遞負能量，挖掘伴隨社會高速發展產生的陰暗面，強烈沖擊了觀眾的三觀，挨罵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吧。
如果不挨罵，覺得“不好了”的可能會是向宇。
事情按照自己預想當中的發展，因痛經委頓了一個星期的心情終于撥云見日。
“太好了。”
何英才：……
早就猜到會這樣。
他擺出專業的態度，一五一十地匯報情況：“看完節目的觀眾說我們故意挑起社會矛盾，讓本就突出的老齡化問題變得尖銳。如果我們真要揭露，應該采用更加柔和的方式。”
“不過，也有聲援的觀眾，只是，比起表達批判態度的相比，實在是微乎其微……”
聽完何英才的話，向宇若有所思。
等等，有點不對勁啊。
察覺到端倪，他感覺不妙，皺緊眉頭，“按理說，沒有前期宣傳，不應該有那么多的觀眾吧？”
如今不僅有不少人收看了節目不說，現在竟然還分出了兩派陣營。
會不會是何英才采用了夸張的表達手法，才致使自己產生了錯覺？
“起初就像小公子說的那樣，并沒有什么觀眾的，可能是咱們節目的場景布置實在震撼人心吧，尤其是封面，還是用小公子你穿著戰斗服的……咳咳……一個新節目上線，看起來還挺帶感，沒有觀眾是不可能，整期看下來，有不同意見的便在網絡上發表了非常過激的言論，沒想到，引起了網友們的關注，于是就……”
向宇：……
他懂了，在罵聲中，《你醒啦》獲得了大量的關注度。
于是，沒看過的，好奇的就去湊了個熱鬧。沒想到節目內容還挺吸引人，尤其是要表達的觀點，引發了較為廣泛的爭論。
節目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討論度，慢慢地傳播開了？
向宇額頭上出現了幾道豎線。
不會吧？
這也行……
才第一期而已，就出了意外，向宇感到很挫敗。
何英才那邊的環境聽起來很嘈雜，給他打著電話，還要時不時回復一些工作上的問題。
“小公子，你是不知道。因為動物語言翻譯器遭到批評，公司這邊忙得焦頭爛額，我還被臨時借調到公關部，才沒能及時接到你的電話。”
“你先忙，找時間再聯系吧。”
將電話掛掉，向宇使勁搓了搓臉，將邵美云細膩的皮膚都給搓紅了。
“仔細想想，雖然觀眾比我想象的要多，但是何英才也說了，多是批評的聲音。連累的動物語言翻譯器也跟著挨罵了。發展下去，其實獲得關注跟認可還是有限的。”
就比如一個垃圾制作的電影，上映之后遭到觀眾一星打分，痛批劇情、人設跟特效種種。雖然電影名氣是上去了，知名度是有了，可最終的票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