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鹿,一動不動,看上去十分凄慘,身上遍布傷口,不注意看的,肯定以為這鹿已經死了。
“林鑒師,是這么回事,咱們今天在海上看到這么一個大鹿,以為是死尸,結果撈起來一看,還有一口氣。我們出海打漁,講究的是遇活就得救,這是海上的規矩,哪怕是一直猛獸,也要救。我們拉過來,別人都治不了,沒法子,只能勞煩您給看看。”一個船工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得出來,他們是找過其他人的,例如急診堂,或者是其他鑒師。
但都治不了,所以才拉過來。
林盡二話不說,立刻上前查看。
伸手一摸,這大鹿的情況錄入猛獸博物館。
“呃,還是一個珍奇異獸?”
林盡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珍奇異獸是稀少的,不然也不會有一個‘珍’字。
可但凡這種獸寵,都是被人當寶貝養著,怎么會這么凄慘?
而且有件事,別人看不出來,林盡卻能,這大鹿,是被人剛剛解除了‘血契’,換一句話說,是被人遺棄的。
具體情況,林盡不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救治。
因為,現階段,以這種幾乎必死的傷勢來看,也只有自己能救。
直接用內針法,幫這大鹿刺激心肺,先吊著命,然后喂藥,清洗傷口,止血縫補,一切都進行的井然有序。
林盡在做事的時候,是十分認真投入的,所以他沒有注意到,有其他人路過堂室門口,向里面窺望。
門外,董鶴看著林盡救治一頭大鹿,冷哼一聲,想要表達不屑,但想到人家林盡已經是二環鑒師,而他自己還只是一個見習。
沒法比。
可董鶴還是不服氣,他就是屬鴨子的,燉一晚上,渾身都軟了,就嘴巴硬。
看了一會兒,董鶴就走了,他還著急去莽洲商隊的展覽會場,看莽洲猛獸呢。
董鶴走了沒一會兒,高江路過,看了一眼,也走了。
賈倩來了。
她現在比之前是低調了很多,而且她自己申請關閉她的堂室,去急診堂做事,這在別人眼里,毫無疑問是愚蠢的選擇。
急診堂就是一個深坑,跳進去,很難再挑出來,而且多少見習師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有機會有他們自己的堂室,有機會掛牌坐堂。
賈倩明明擁有這一切,卻自己放棄了。
別人想不明白,賈倩自己卻是知道。
她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做出一些改變,掛牌坐堂,的確是風光,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是和正式鑒獸師沒什么區別。
但她不愿意一直這樣。
她要考取正式鑒獸師。
所以考慮再三,她才做出這種選擇。
那只重傷瀕死的大鹿,她在急診堂看過,可以說,以她的眼光來看,這鹿沒救了,必死無疑。
不是她不愿意救,是根本救不了,不光是她,其他見習師都做出了同樣的診斷結論。
船工拉走了大鹿,沒有說去哪,但賈倩有一種直覺,所以專門跑來林盡堂室,果然,林盡正在救治大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