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居當中,鬼嬰夫人抱著襁褓,安安靜靜的坐在木凳上。
如果不知道她底細的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年輕少婦,正在哄孩子睡覺。
在鬼嬰夫人身旁,放著幾個盒子,即便是被嚴密的木盒包裹著,也已然可以聞到當中散發出到了濃濃藥香。
她就這么一只坐在這里,下午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讓鬼嬰夫人有些詫異。
要知道,他所在的這個村子里的人,大早上就全被嚇跑了,可能方圓幾里都不敢有人踏入。
這就是她鬼嬰夫人的威視。
而她也習慣了這種給人帶來恐懼的身份。
按照她的經驗來說,只要是自己表明了身份,基本沒人敢靠近。
除了少數一些被巨額賞金沖昏頭腦的蠢貨,不過這些年,類似的蠢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
“又是賞金獵人?可惜,我答應館長,不能再殺人,忍的好難受啊。”鬼嬰夫人這時候手指微微顫抖,潔白的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顯然是在極力忍耐。
任何時候,忍耐都很痛苦。
她故意亮明身份,將這里的人都嚇走,也是怕有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讓她難以抵擋殺戮的**。
畢竟這些年,她就是依靠殺戮來緩解痛苦,這么長時間,她已經習慣,已經上癮,如果不是館長的威勢太大,換做別人,鬼嬰夫人根本不可能去聽。
不過等她抬頭看到來的人是誰后,鬼嬰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外面來的人,是一個男人,一個身體強壯,但表情有些僵硬的男人。
這男人皮膚青紫,看上去十分怪異,可最怪異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男人,居然是背著一口棺材。
背棺人。
邪道高手之一,與鬼嬰夫人相提并論的存在,甚至某種程度上,其殘忍程度,還要超過鬼嬰夫人。
是真正的殺神。
背棺人自顧自的走進來,背上的棺材立刻是將屋子弄的擁擠不堪。
這時候一股風吹過來,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鬼嬰夫人知道,背棺人在不久之前,肯定殺過人,而且死在他手里的人,絕對不少。
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躲在周圍的村民。
那些村民可能沒有走遠,成群結隊的躲在遠處,只是鬼嬰夫人沒殺他們,卻都死在了背棺人的手里。
光是站在那里,背棺人就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壓迫力。
“鬼嬰,好久不見,我聽說你在這里,就來看看你。”背棺人的聲音沙啞低沉,說話的語調帶著一種特殊的地域音調,像是一些偏遠山區的方言,怎么聽,怎么怪異。
而詭異之處在于,背棺人,嘴巴沒長開,就像是腹語一樣。
說完,就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