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老弟!”顧孟仲失聲叫了一句,他的確是驚訝,此處可不是玉龍王國,至少相隔千里之地,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故人好友。
“顧大師,我是路過此地,正巧遇到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盡主動問了一句。
顧孟仲和別人不一樣。
當初可是少有的幾個支持自己的人,林盡這人記恩,顧孟仲和廚神廖大師,那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樣,所以顧孟仲遇到麻煩,林盡哪怕是耽擱自己的事情也會幫忙,而且還會一幫到底。
顧孟仲卻是想起什么,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有些日子沒見了,咱們喝一杯,小二,拿酒來。”
那邊小二一聽臉都白了。
還拿酒?
昨天都被你老人家喝光了,而且你再喝醉,賴在這里不走那算什么事,所以小二沒動,當然也因為小二看到林盡沖著他搖頭。
這兩個人,他當然是選擇聽林盡的話。
“顧大師,喝茶也是一樣,你說的對,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這次他鄉遇故知,怎么說都得好好聊聊。”林盡讓小二又上了一壺茶。
顧孟仲點了點頭,他問林盡近況,顯然,最近玉龍王國那邊發生的事情顧孟仲并不知情,這說明,他這種醉生夢死的日子已經有些日子了。
如此一來,林盡更是不能就這么走,他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幾次詢問之下,顧孟仲才嘆了口氣。
“本來這個事情不打算和你說的,沒必要牽連你,不過老弟你執意要問,那我就說說吧。”顧孟仲喝了口茶。
這次是用杯子。
顯然剛才一壺茶下肚,顧孟仲的醉意已經是消了很多。
這顧孟仲一說,林盡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謂‘為伊消得人憔悴’,能讓顧大師這種人物這般失態落魄的,也只有女人了。
“實不相瞞,在我年少求學時,曾在天璇大國待過幾年,當時天璇有聞名于世的畫院,我便是畫院學生之一。”
那時的顧孟仲十六七歲,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畫院當中有一位女先生畫技了得,且長的端莊典雅,秀色可餐,顧孟仲跟其學畫,日子久了自然是心有愛慕之意,這種事情也非常正常,正是熱血青年,和女先生朝夕相處,對方又是畫技了得模樣好看,沒有一點非分之想根本就不可能。
按照顧孟仲說的,當時似他那般年紀的,心中仰慕之人,十有**都是那位女先生,他也只是其中之一。
而后來隨著顧孟仲畫技提升,女先生就開始單獨教導他,這么一來更是處出了感情。
“我學有所成,便打算回玉龍王國,那時便豁出去膽子,與恩師袒露心聲,只是她并未同意,又說是我年少,還不懂男女之情,她卻不知道,我對她是真心實意,他見我認真,又說等我十年,待我功成名就,能仗劍天涯之時,可讓我再去尋她。”顧孟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雖然酒醒,卻還留有醉意,如此他才能吐露心聲,否則真的在他正常的時候,這種話他斷然難以說出口來。
“可十年之后,我畫技大成,于是去尋她,她又說我缺了俠風,說再來十年,我當時一氣之下回來,不光磨煉畫技,還練習劍法。”顧孟仲這個時候神色帶著一種堅定。
只是旁邊林盡能聽出來,那女先生是委婉的拒絕,十年又十年,就是想讓顧孟仲知難而退,但沒想到顧孟仲這個人如此的執拗。
“如今二十年之期到了,我有了墨獸,可隨意化劍,也行走天下仗劍不公,想來再去尋她,可這次去,她卻連見都沒見,只說耽誤了我,又說有緣無分。”顧孟仲此刻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