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劉管事可有時間伺候?”
話音未落,不遠處一道金色劍光落下,嚴人英現出了身形。
“哎呀,什么風把嚴仙師給吹來啦!”劉純前一刻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一看到嚴人英,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陪著笑臉說:“嚴仙師來小的當然有時間伺候了,嚴仙師快里面請。”說完弓著腰,做了個引路的姿勢。
“不用了。”嚴人英面無表情的道:“嚴某常聽人說,我峨眉外事堂雜役處有條變色龍,趨炎附勢,毫不拖泥帶水,持強凌弱,乃反手間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劉純聽完面色微變,假裝鎮定的說道:“嚴仙師息怒,不知小老兒哪里得罪了嚴仙師,還是嚴仙師明示。”
嚴人英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韓誠和家師的關系嗎?韓誠有錯,已然受了懲罰,掌門真人法旨之中并無不許韓誠領取工俸的內容,你擅自扣克他數年工俸,莫不是想自己吞沒?你好大的膽子!”
劉純聽完臉色大變,嚇得一哆嗦,大驚失色道:“嚴仙師息怒,嚴仙師息怒,小老兒并沒有想吞沒誰的錢,小老兒冤枉,實在冤枉啊!”
嚴人英不為所動,冷笑著說:“那你擅自扣著韓誠數年工俸不發,也是嚴某冤枉你了?”
“這,這——”
沒想到自己公報私仇正好被嚴人英逮了個正常,劉純一時間竟有些百口莫辯。
嚴人英知道這廝是外堂長老坎離真人許元通許師叔的人,許師叔和師父雖是同門師兄弟,交情卻是一般。
光憑這點小錯,多半擼不掉他,也不好逼得他太急,于是便道:“嚴某現在給你兩條路選!
第一條,嚴某親上凝碧崖太元仙府,將此事反應到刑堂去,交給刑堂苦行長老定奪,一切后果將由你自行承擔!
第二條,立刻跪下給韓誠道歉,再自行掌嘴十下,然后將其寄存在外事堂戶司的工俸錢盡數交到他手上。
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劉純原本就不敢得罪嚴人英這等仙門精英,何況自己還有小辮子抓在人家手上。嚴人英的話剛說完,便知道要選哪條路了。
他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臉色變了幾下,一咬牙,直接走到韓誠跟前。
咚!咚!咚!
結結實實的叩了幾個響頭,然后一邊掌嘴一邊說:“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韓兄弟,小老兒知錯啦!小老兒下次再也不敢了!韓兄弟仁慈天生,就繞過小老兒這一回吧!”
韓誠心中早已對這廝厭惡至極,冷哼一聲,并不理睬他,到弄得劉純頗為尷尬,掌完嘴后眼巴巴的看著嚴人英,不知所措。
“速去將韓誠的工俸錢取來!”
“是,是,小老兒這就去取。”
不一會兒,劉純便將錢取了過來,特意用了一個精致的荷包裝好了,恭恭敬敬的交到了韓誠手上。
“滾吧!別讓嚴某再看到你!”嚴人英厭惡的揮了揮手。
“是!是!”劉純如蒙大赦,亂滾帶爬的跑開了。
劉純走后,嚴人英看了眼四下里的其他雜役們,冷面威嚴的說道:“爾等都聽好了,韓誠雖受門規懲罰,依舊是我嚴某的好兄弟,是尊師的入幕之賓。
誰若是因此對他不敬,便是對吾師醉長老不敬,對嚴某不敬!若讓嚴某知道了,定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我等不敢!”雜役弟子們紛紛叩首應下,再次看向韓誠時,眼神里少了一絲嘲諷,多了一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