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韓誠見其沒一會兒一雙明眸就已經哭腫了,全沒有以前的活潑。這兩年從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她,心中一陣心疼。
“能叫我一聲萼兒嗎?”
見韓誠沉默不語,秦寒萼淚水忍不住又掉了下來,低聲抽泣道:“就叫這一次,一次都不可以嗎?”
韓誠心下一軟,脫口而出道:“萼兒……”
幾年相處下來,他對秦寒萼充滿了好感,同樣,秦寒萼對他的那份情,他也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二,只是一直不肯捅破那層膜。他怕自己心一軟,就再也舍不得離開了。
秦寒萼聽到韓誠終于改口叫自己“萼兒”而不是“妹妹”了,心中高興與酸楚摻雜,高興的是韓誠終于松了口了,但酸楚的卻是這聲“萼兒”來的太晚了,忍不住又一次淚奔。
見寒萼還在低聲抽泣,韓誠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心疼,趕忙伸手輕輕的替她插拭了眼角的淚痕,動作十分的溫柔。
感受著韓誠的柔情,秦寒萼梨花帶雨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見他這么在乎自己,心里暖暖的,但是一想到對方馬上就要離開了,心一下子又冷了下來,瞬間變得冰涼冰涼的。
韓誠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里又是一陣酸疼,摸了摸秦寒萼的小腦瓜,故作輕松的說:“傻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的,有相聚就會有離別,不要太在意了。”
“嗯。”
秦寒萼苦澀一笑,傷感的回道:“誠哥天資英縱,有著遠大的追求和抱負,萼兒知道小小的紫玲谷是束縛不住你的腳步的,誠哥放心吧,萼兒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的。”
“如此最好不過了。”見其真的想開了,韓誠心頭一松,愧疚之意頓時消減了幾分。
就在這時,秦寒萼已不知不覺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玉帛,并迅速的將這張玉帛塞到了他手上。
“這是?”看著手中的這份薄薄的玉帛,韓誠有些疑惑的道。
秦寒萼用手指豎在嘴中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說道:“這上面摘錄的是木石潛蹤之術,是家母的隱身絕技,遇到敵襲時,只要默念咒訣,便能立馬變成樹木或石土,和周圍的樹木山石融為一體,這門術法很是方便偷襲和逃生,誠哥快快將其默記下來。”
“竟有如此奇效?”
韓誠一聽這術法的威能,又是驚訝又是心動,這可是能保命的術法啊!
實用性很強,如果學會了,等于是憑空多了幾條命,對一介散修來說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正因為重要,韓誠有些猶豫了。
“這是你的家傳絕技,我這樣不好吧?”
秦寒萼破涕一笑:“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進練功房前萼兒早已開啟了最高級別的禁制,姐姐在外面是聽不到的,誠哥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