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擺著那張沒有琴弦的琴。
這應該就是她修煉的方式。
而得知了程睿想要下山去找找修真的靈感的事情，一開始慕容安是不太贊同的。
可卻又不說是什么理由。
程睿聽過了上官樂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猜到了慕容安不放心自己的原因，只能指天盟誓的對慕容安說自己絕對不會傻到為了一時的進境而放棄飛升的機會。
“上官師兄不知道，我自己可是清楚的，我是絕品靈根，將來是有希望飛升仙界的，與其修煉太快被劫雷劈死，還不如在神意宗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來。”
程睿的這句有理有據的說辭，以及非要下山去試試的態度，讓慕容安最終點頭了。
她給了程睿十顆靈石，告訴程睿若是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可以拿著靈石去青玉閣，一顆靈石可以兌換五千兩白銀。
拿著從師父那兒得到的價值五萬兩白銀的“巨款”程睿立刻著手準備下山。
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普通人生活的所有必需，那個神意宗供奉袋里都有。
拎著那個布袋子，再加上新收進去的十顆靈石，程睿在凡間生活一輩子都綽綽有余了。
把房門關上，然后像是門內所有外出修行的弟子一樣在門上貼上一張封條，程睿找到了上官樂。
“我那個朋友是羽衣門的弟子。”上官樂封好了一封信，交給了程睿：“羽衣門是萊州東部沿海的一個中品門派，她們門派的功法是現在九州大路的主流氣修功法，她們的修煉方式，或許對你能有些啟發，你若是往東去，可以去見見她。”
“修煉方式？氣修不就是單純的練氣嗎？”
“練氣也是有不同的，比如昆侖，就是要在每天正午和夜晚靈氣最足的時候五心朝天運轉功法，東邊的方丈島的人在修煉的時候要念他們的功法符咒，蓬萊的更奇怪，必須要把半截身子泡在水里……”上官樂搖了搖頭，“羽衣門的修煉方式，就是跳舞。”
“……跳舞？？”程睿的眼皮跳了跳，“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拜訪一下的。”
“不過羽衣門也就是個中品門派，近八百年都沒有人修煉到大乘境界，合體境界也就一兩人能勉強達到。師弟你去跟她聊聊關于舞蹈本身的事情就好，修煉功法可千萬不要碰。”上官樂再次委婉的提醒了一下程睿。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忘的。”
程睿笑著收好了上官樂給自己的信，拜別了師兄，就踏上了下山的路。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這條路，可不好走。
坐著陶雪云的飛劍從涼州到中州，又從中州來到位于萊州的神意宗，程睿似乎回到了自己前世咫尺天涯的世界里。
可這一次，沒有了飛劍，甚至沒有了之前從寧海到龍門的馬車，程睿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遠沒有自己的前世那么便捷。
門派供奉里有前輩制好的九州地形圖。
有那樣一張比程睿前世各種導航都詳細，把整個九州微縮到了一個卷軸里的地圖，他根本不可能迷路。
可從神意宗山門，到上官樂口中“不遠”的萊海城，他走了足足七天。
饑餐渴飲曉行夜宿，除了走太多路把腳給磨起了水泡之外，倒是沒遇到什么意外。
可終究，連著走了七天路，就算是剛上路的時候抱著一顆“這也是一種修行”的心態的程睿，在第八天終于看到了萊海城的時候，興奮的都快哭出來了。
萊海城門外東邊大概百余丈，就像九州每一座城都有的，是一座接待進城修士的小亭子。
一個年輕女子正坐里面打著盹。
程睿徑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