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來更好,省的被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卷入其中。也或許……白求安能早早死掉,開始下一場人生旅程。
就是別再像這輩子一樣了……
……
不知過了多久,白求安睜開了眼睛。
身體一顛一顛的,好像被人背著。
“醒了?”
白求安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后一把推開張景。卻因為整個人被背著,跌坐在地上。
“你有病吧!”
張景也差點跟地面撞了個滿懷。
“打架打輸了也不至于和自己過不去吧。”
張景說著,臉上有喜色浮現。說實話他不太記得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被白求安陰了一把摔在墻上。
但自己醒的時候白求安就躺下自己對面,看樣子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但誰讓他先醒了呢?
白求安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疼的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摸。手好好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口。自己活蹦亂跳沒一點事,好像是一場夢……
白求安的目光突然停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后猛地神色一僵。
“喂,不要氣餒嘛。其實咱們兩個半斤八兩……差不多是個平局,我也就比你先醒那么一會兒。”
張景看著失魂落魄,胸口全是血的白求安,以為這家伙勝負心比自己還強。有些忐忑的說出了事實,生怕白求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額,你身上的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但我看著沒有傷口啊……要不咱們去診所看看吧。”
“啊?嗯嗯……”
白求安愣了愣,試圖讓自己淡定下來。
“你還有事兒沒?”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咱們去……”
“沒事,流鼻血……我在身上蹭了蹭。”
“那你這個出血量可有點大啊。”
“啊,沒事,年輕人嘛,氣血足。”
白求安搓了搓臉,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他現在什么都不敢肯定,無論是和張景這一場架的過程、結果。
還是那荒唐的白色瞳孔、鮮血、火焰長刀……
……
逼仄的巷子里面,滿地的鮮血順著凹槽緩緩流入下水道。三三兩兩挎著長刀的人收撿著地上的殘肢斷臂。
而那個被人稱為虞隊的中年人,一只手叼著煙,一只手拎著一顆有著白色眼睛的頭顱。
“死了多少人?”
“四個,還有兩個重傷。但估計也撐不到卯兔殿的人來了。”
“瑪德,老子以為那群兔子就算是本命年也不會厲害到哪去……誰能想到提起刀這么兇!”
虞定海把煙頭摁在手中的頭顱上,一臉猙獰。
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輕視過敵人,甚至為了圍剿這個強大的神侍,他們出動了足足四個小隊。但就結果而言,只能說他們太弱了。
“虞隊,那小子絕對大有問題!”
池寶亮重新給虞定海點上煙,一臉委屈。
“廢話,你沒覺醒前能被動進結界?”
“盯著這小子,發現不對勁直接先帶走。我去跟上邊做個報告……”
“虞隊,我報告寫的好,還是我來吧!”
池寶亮連忙拍著胸口道。
“瞧你那慫樣,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前線!走后門撞到墻上了?”
虞定海罵罵咧咧的,但還是應了池寶亮的要求,因為先斬后奏的事都是要擔責任的。
“滾吧,把報告給老子寫慘點,要是補給物資老子不滿意,下次老子拿你當開路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