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吐完,抬頭。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秒,然后各自扭了過去。
又盤了不知道多少圈,白求安就和李慕斯互相頭靠著頭,如出一轍的配置。而前面孫延喜和阿德,也是“摒棄前嫌”相互“依偎”在一起。
至于盧睿群,白求安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看一眼花花世界了。只是大口吸一下車里的空氣,他就有種想把腸子都給吐出來的感覺。
“齊監督,什么時候到家啊。”李慕斯有氣無力的喊著。
“著什么急,瞧你那熊樣子,就你們現在這個模樣、狀態!將來怎么去屠神!”齊文超抓住機會,化身高中老師的說辭教訓著他們。
你還別說,真的很爽呢!
齊文超精神抖擻,甚至嘴角忍不住蕩漾起一絲笑意。
然后瞥見了半死不活的白求安。
嘿嘿!
“特別是你白求安!不要總覺得自己已經很行了,什么新人王、殺人王、a級神性、跑過……啊,做人,特別是新人……更更特別的是咱們十二殿的新人!”
“你要永遠保持一個謙虛上進的心,努力找出自己的短板,然后把它抓起來……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鍛煉自己的強項,把強項變成一把你手上最鋒利的刀!戳進神侍的神源里!”
齊文超長篇大論放絮絮叨叨,讓白求安覺得如果這家伙走仕途的話,沒準還能前途似錦的混個封疆大員什么的。
至于他說什么,就好像校長講話一樣。白求安是半個字都沒聽見。
很久很久……新人們覺得過了有一個世紀。長途客車才停下,白求安模糊的看見齊文超帶著一隊隊監督員下車,然后每個人提著五把長條狀的被包裹的堅硬物上了車。
就那么一瞬間,所有人都坐了起來。
“齊監督這是什么啊?”有人兩眼放光,事實上所有人的眼神就像是一群聞見了肉味的餓狼。
哪怕他們之前已經在測試中握到過夢寐以求的東西,但虛幻的終究是虛幻的。那絲毫不能抵消他們此刻的**。
就想每個男人都幻想著拿起沖鋒槍,十二殿的新人們更渴望眼神犀利的拔出骸刀的那一刻。
“骸刀!”
齊文超簡單的兩個字,讓整個車廂徹底炸開了鍋。鬼哭狼嚎聲四起,就連一向沉穩的阿德和孫延喜都忍不住站起身,往齊文超那邊湊近一些。
更甚者,比如盧睿群……扶著前座來了個俄挺俯臥撐外加小空間內的三百六十度空翻。
齊文超并沒有故弄玄虛,或許是因為他們也經歷過這個時候。骸刀被逐個發到新人手里。
白求安握著骸刀,手有些顫抖。
如果沒有見識過巷子里的殺戮,操場上的屠神之戰……還有他們日以夜繼的艱苦訓練,是很難想象到他們此刻的心情。
黑色薄紗般的刀套,是那種很順滑,會忍不住讓你擼下來感覺。好吧,白求安承認是他太渴望骸刀了。
骸刀本身并不算重,至少沒有白求安想象中來的重。他們往日用來訓練的鐵棍和刀似乎要比手中的骸刀要重的多。
迅速鋒利,想必是十二殿追求的……也可能是單純的沒錢也不好說。
白求安現在已經學會站在十二殿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了。不靠譜的,正常人認為絕對不可能的那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