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獄鳳突然間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又半只玻璃瓶被插進了白求安的肚子。準確的是塞,外邊就剩下一個啤酒瓶的窄口。
白求安愕然抬頭看著那個眼神清明的“醉鬼”,嘴角噙著一絲譏諷。
“十二殿的人也沒想象中那么強嘛,也就是一群腦子抽筋的傻子。”醉鬼冷笑著,又給了白求安一刀。
短匕首和啤酒瓶一上一下,插在了白求安的肚子上。
獄鳳·哀鳴
白求安猛地一瞬間松開被醉漢握住的骸刀,然后手掌瞬間劃過刀柄底部,隨即再度握在手里。
獄鳳像是一顆炸彈,一瞬間炸開。那古怪的斗篷被尖銳的獄鳳碎片毫無阻礙的劃開,巨大的沖擊力讓握著獄鳳的“醉漢”首當其沖。
當場被炸成了馬蜂窩,而那個老頭反倒是身體靈活。竟然在獄鳳炸開的一瞬間遠遠的離開了戰場。
“該死啊。”
白求安哪怕提前進行了躲避,可也毫無例外的被零星的獄鳳碎片扎傷。失血過多還有腹部的傷勢讓白求安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上。
右腳后撤一步勉強撐住身體,白求安抬頭望向了那個只是被劃破受到輕傷的老頭。
“小鬼,沒想到你的骸刀還挺特別的。”
這是老頭和白求安見面以來,第一句白求安聽懂的話。原本白求安還以為這是個神氣的傀儡也說不定。
“但你現在還有什么呢?女人,武器……呵呵,只有憤怒了吧?”
“你知道陳曉嬋在哪?”
白求安雙眼放光,隨即腳下一軟,又差點栽倒在地,看上去似乎更加虛弱了點。
“妄圖違背神的質疑,抵抗神的家伙,終會受到制裁。就像此刻的你。”老頭越發笑得慈祥,讓白求安作嘔。
“告訴我,陳曉嬋在哪?”白求安緩緩跌倒在地上,似乎離死不遠了。
“就當我臨死前懺悔,信奉神明而得到的寬恕吧,我只要她的消息就會安心的走的……神父先生……”
“神父……不不不,我只是神的信徒。”老頭先是誠惶誠恐,然后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那個女孩和先前的你一樣冥頑不化,不分青紅皂白。我們在對她進行調教。”
“調教?”
白求安差點沖過去,但還是忍住了。他打算再忍兩秒。
“當然,像她這樣叛逆的女孩,必須要先學會背誦十首神的贊歌,接受心靈的洗禮。等到通過考核,就見證神跡最終稱為神的信奉者。”
“背……詩……”
白求安有些汗顏,他還以為是什么調教呢。
“當然,我看那小姑娘有成為神使的潛能,自然要悉心培養。更何況背誦神的贊歌是對每位信奉者最基本的要求。”
白求安想生氣,可忽然間就被這股莫名其妙的虔誠給逗得氣不出來了。這是什么見鬼的東西,完全就是走火入魔了好不好。
“你的血有點多啊。”
老頭回過神,看著還沒有死甚至愈發精神的白求安,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