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覺得,這輩子過得最羞恥的時間,就是三個果男躲在一家狹小的廁所里,聽著外面過往的每個人都在議論自己的時候。
“如果你不撩騷的話,我感覺我們還可以堅持一陣子。就算堅持不了,我敢肯定之后的風暴會小上很多。”
盧睿群忿忿不平的壓著嗓子說著,言語中除了埋怨當然還有身為一個處男的哀怨。
別看他能在那天小賓館大媽面前噴的面不改色,事實上盧睿群還是一個守身如玉十多年的單身貴族。
而這個原因的根源所在,其實是幾年前在他就要進化成男人時被老爸抓住吊樹上毒打了一頓。
盧父之后給出的理由是,如果破身他的十幾年練就的一身童子功就會徹底破碎。
當時的盧睿群看著盧爸手臂粗的木棍就信了。之后再長大些……實數沒那個機會也沒那個閑錢。
“你怎么不說求安啊,這家伙可是拐走了什么文學系女神。”
李慕斯自知理虧,決定拉上一個同盟以二比一的優勢壓倒盧睿群的怨氣。
白求安本來也想跟著盧睿群罵,但抬頭看了眼李慕斯,瞬間了解好兄弟的想法。
“睿群,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就不要再去說這些了。咱們好兄弟一輩子,有難一起扛!”
白求安順勢摟過兩人的肩膀,頭朝下……
是一陣無聲的尷尬。
咚咚咚……
廁所門突然響了。
“在?”
三個人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1443。”
廁所門開了一道縫隙,然后又開了大點。這才一把搶過衣服又重新輕輕的鎖上。
“外面現在什么情況。”
白求安一邊穿衣服一遍想著。
“你可以發揮你的想象力,反正你能想象到的,大概都發生了。”
金房友盡量語氣柔和平緩,忍住不笑。
在知道了白求安他們用什么方法驅散人群的時候,金房友盡管知道他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是絕對的高尚的正義的行為。
但還是沒忍住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因為單憑群眾的一張嘴就極有畫面感了,更別說還有那些讓人笑到模糊的照片。
白求安無語,但仍希望做出最后的搶救。
“金隊長……你說我們這也是因公……那個啥是吧,就不能動用一下關系啥的,給壓一壓?”
“壓肯定是可以壓的,但只能幫你們壓到出不去江北大。你要知道你們剛剛那會少說幾百雙眼睛盯著你們的,可都是江北大的學生。”
“那你說這壓跟不壓又有什么區別!”
“那你壓不壓?”金房友反問。
“壓!”
……
三個人在廁所足足等到大半夜,這才悄無聲息的溜出去。期間就是金房友帶著幾個人在這兒使勁兒吃喝拖時間。
外邊的人自然散的早,但白求安他們一想到江北大校園里這會兒肯定烏泱泱全是尋找他們的眼睛還有相片。
就決定暫避風頭。
也幸虧他們是單獨住在鴻鵠樓里,這要是住在集體宿舍樓。估計他們宿舍門口得架好幾十臺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