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秒接。
陳曉嬋果然沒睡。
撻嗒嗒……
電話那頭是陳曉嬋穿著拖鞋小跑的聲音，過了有半分鐘，那邊才安靜下來。
“對不起……”
白求安選擇主動承認錯誤。
“你今天在搞什么？”
陳曉嬋的聲音罕見的柔和，也可能是因為大晚上都睡著的原因。
“我……我說我今天是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做出那樣的舉動，你信嗎。”
白求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這件事無論如何解釋都不可能給人一個值得信服的理由。
哪怕白求安直接說“我是要殺神侍才這樣的”，陳曉嬋也完全不可能相信。
“我信！”
白求安一愣，那邊繼續說“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門了，網上各種帖子都炸了，不過我看了下。還好就在咱們學校繞著傳。”
“這種無聊的事情過兩天就散了，你也不用上網去看那些糟心的東西。反正你自己知道你在干什么就好了。”
“我……”
“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給你送去。”
“我們這兒有廚房……”白求安語塞。
“我說呢，難怪你能窩在鴻鵠樓那么長時間不出來還那么生龍活虎的。這么說你們鴻鵠樓環境真的很好哎。”
“我以前不就跟你說過嗎，原來你沒信啊。”
“要換我跟你說，你信嗎？”
“也是……”
兩個人之間有了幾秒鐘的沉默。
“正好你趁著這個機會安心看書，別想著你先發制人的跟我說你在好好學習我就信了。”
“你肯定是在敷衍我，就你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打著學習的幌子偷偷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陳曉嬋語氣篤定，讓白求安一陣汗顏語塞。
“怎么樣，是不是讓我給說中了？”
陳曉嬋很得意的語氣。
“你在高中就是那種聰明但是不想學的主，我看你現在除了變得壯了些，本質里還是以前那個樣子。”
“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白求安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
“又傻了？”
陳曉嬋突然間有點慌。
白求安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甚至出現了一絲顫抖。
“我是說，我這個人拗有很多東西都是第一眼認定就不會改了。哪怕它可能是錯的……不過我覺得不可能。”
“不對，是一定不會錯。”
白求安突然間莫名其妙的話讓陳曉嬋一頭霧水，其實也不是。很多人在很多事上，總是在差那臨門一腳的時候就縮回去。
“趕緊滾去睡覺！”
陳曉嬋匆匆掛了電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