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威武。”
白求安干巴巴的鼓了下掌。
“霸氣!”
李慕斯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大拇指。
阿德和孫延喜直接走了。
樓梯口,虞定海和謝釗又掉了個頭往回走。
“這群小子可真是有活力。”
虞定海煙不離手。
“可不,你是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我看著這群家伙有多頭疼。整天好像精力都用不完一樣,吃個飯都能因為最后一筷子菜吵半天。”
“最后去訓練場打一架?”虞定海接話說。
“對對對!”
謝釗難得笑容燦爛。
“那是挺心煩的。”虞定海點點頭,深以為然。
“有時候看著他們,我總能想起來咱們那時候。”
謝釗有些惆悵。
“咱們那時候,可比他們野多了。相比現在那些小子挨過的黑棍,當初孫勝利那幫子教育起來咱們可狠多了。”
虞定海似乎也開始追憶起了年輕時的故事。
“不過咱們那時候有一點挺好的,不管咱們再怎么鬧,上面都有幾個猛的不像話的教官前輩在十二殿那邊頂著。”
謝釗嘆了口氣。
“他們就慘嘍,咱們這幾代沒啥出息。”虞定海看的很開。
謝釗沒說話。
“還在為以前的事不舒服?”虞定海的嘴卻沒停。
“沒有……”謝釗淺笑一聲。
“那就是有咯。”虞定海故作恍然。
繼續說“其實沒必要的,時間總會淘汰一些東西。無論那些東西對于……對于某些人或者事來說是否重要。那么它淘汰,或者死亡本身都是有一定必然性的。”
“老虞,我是你手下第三個隊伍的隊員吧。”謝釗慘笑一聲,看著虞定海。
虞定海默然。
“那你這三個隊里還剩下幾個人?你覺得他們都該死嗎?你覺得他們其實是必須要死的嗎?”
“謝釗,你太情緒化了。”
虞定海的笑容還在,但聲音已經冷了。
“不,虞隊,是你麻木了。”
“可你的袖手旁觀,你的隱忍不發是不可能救得了人的?你這樣做只會讓紅磚徹底死掉。”
“可能在未來很久很久以后的歷史記載里,只會留下一個,十二殿第一個系統化培訓基地的名字。”
“其他的,那些人和事都不會留下。”
謝釗沙啞著聲音,壓的很低。卻很有力量。
“過兩天你哥就會來這兒。”虞定海并沒有接話。
“我知道,我哥前天已經和我打過電話了。”
謝釗收拾了一下情緒,很迅速。
就好像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兩個人也不過是平靜的追憶了一下往昔歲月。
“這是群好孩子。”
虞定海忽然說道。
“當然,咱們紅磚的人哪個不是這個?”謝釗笑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也是,他們都是這個。”
虞定海有模有樣的學著謝釗,伸出了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