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海來的突然走的匆忙,最后說了句幫他問過醫生隨時可以出院就走了。
“林夢姐,那我可以出院了?”
白求安看著最后才進來的林夢,虞定海都那么說了,估計后面也沒什么人要來見他了。
“隨時都可以。”
“這醫院錢算是公家掏吧。”白求安問道,他生怕虞定海坑他。
“自然。”林夢點點頭。
白求安留著吃過午飯這才辦了出院手續。
林夢給他準備了新的衣服和手機,直到送出醫院大門才告訴他這兒是京城。白求安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傻傻的在醫院門口站了半天。
不知道要去哪。
翻了翻手機,電話簿里人名不少,李慕斯盧睿群阿德孫延喜還有虞定海和白媽,就是沒陳曉嬋的。
不過也沒事,他早就背熟了。
又想了想,白求安才忽然記起白媽和李叔叔現在已經定居京城了。
李叔叔這人白求安小時候就見過,當初還未發跡,開著一輛破面包走南闖北遇上了白媽。兩個離了婚的人被婆婆家不知道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一撮合,就成了。
白媽說她是逃離安師的,畢竟他們那個年代對離婚這個詞陌生了些。
白求安還清楚記得白媽和李叔叔走那天,自己和白媽的對話。
“媽媽要是和叔叔結婚了,安安會不會不高興啊。”
“為什么我要不高興?媽媽開心就好。”
其實這話白求安已經記不大清了,是白媽后來在婆婆家帶剛出生的小弟弟時跟他說的,白求安才總算記起了這件事。
后來李叔叔發跡,其實也不是多有錢,京城五環開外有房各自老家也都有房子,但總得來說已經很好了。夫妻倆關系也一直挺好。
白求安很少主動給白媽打電話,話說多了,就難免有矛盾。不常聯系,彼此印象也會好很多。
終究不是一家人了。
但到了京城,總該去看看的。
白求安從酒店出來,看著自己手機里的一千多塊錢。終于還是把電話打到了白媽那。
真特娘黑,一晚上竟敢要他五百塊!它怎么不去搶錢呢?
嘟……
“喂。”
“安安啊,江北的信號好了?”白媽的言語里透著一絲焦急。
他們在江北戰役那會兒,跟家里的信息處理都是后勤在搞。白求安和林夢在醫院電梯里就已經對過了。
“哦,媽……我到京城了。”
“你這孩子,也不提前說一聲。在哪呢?媽這就和你李叔叔去接你!”
“我在……這個****酒店。”白求安看了看手機地圖,說。
“你等著啊,媽馬上就去。”
白求安看了眼京城的車流,說“算了媽,京城這么堵你還是說個方位,我坐地鐵過去吧。”
“坐地鐵做不到這兒,我給你發個線路,你終點站,我們去那接你。”
“行……”
白求安關了電話,沒由來的長出了一口氣。
“走著!”
京城確實不比其他地方,走到哪都是人山人海車流如潮的。白求安擠著匆忙的人流,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找自己該做那趟地鐵。
焦慮充斥在空氣中,急躁在碎語中漫播,身邊不是的碰撞和低頭一族,讓白求安感受到了無論是安師還是江北大里都不曾有過的一種……忙碌。
為了生活生存的人們奔波于城市之中,白求安想如果自己不曾加入十二殿。想必兩三年后也會成為這群人中的一份子。
“孩子啊,我孩子在外面呢,我孩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