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位高階神侍……甚至是一位神。
可如果龔務亭真的是神的話,那祂究竟是怎么悄無聲息的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呢?如果諸王知曉……可沒道理會膽大到讓一位神隨意的行走人間才對。
那答案只可能是這位神真的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并且附身……甚至奪舍了龔務亭。
這兩天?還是一直就潛伏在龔務亭的身體里?
李慕斯他們接到的諸王直接派發的任務,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拿儲王試探這位神還是真的不知道……
白求安越想越頭大,但他還是強迫著自己去回想剛剛和龔務亭對話的每一個瞬間,自己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句話。
并不完美……
甚至破綻還有很多。
剛剛算是死里逃生的白求安內心掙扎著,他不知道這位神的手段是否能夠截斷電話通訊。他也不知道這位神是否仍在某個角落里窺伺著自己。
想到這里,白求安默默站起身,不慌不忙的拍打著身上因為汗水而沾濕的衣服。
氣息平穩,一只腳踩在臺階上,隨即又收了回來。
蛙跳上樓。
17層。
白求安大汗淋漓,敲開了門。
“又去干什么了,累成這樣子?還騙家寶!”
“這不聽您的話嗎,鍛煉身體去了。想著晚上不安全,就讓家寶早些回家。省的和那些小孩大半夜沒人管的瞎玩。”
白求安毫無負擔的就把李家寶整天放學要先偷偷在外面玩兒一會兒的事情給抖摟了出去。
屋里,耳朵尖的李家寶斜眼向白求安投來了一個憤憤的眼神。
“看什么看,作業寫了嗎,就知道玩!今天晚上作業不寫完,就別下樓玩兒了!”
白媽一發話,李家寶嘴里扭捏的哼唧著,拖沓的往屋里走。
“先去洗個澡,洗完澡吃飯。衣服脫了掛門上,我等會兒吃完飯給你洗了。”白媽說完,就往廚房去了。
白求安愣了一下,隨即就進廁所了。
李叔叔大晚上的才酒氣沖天的回來,自然免不了白媽的一陣責怪。但也無可奈何,雖說現在一家子過得瀟灑,但錢總有花完的時候。
可想要錢生錢,有朋友有路子自然是通天大道,可自己不邁步子卻也永遠也走不到終點。雖然人們常說酒桌上的高朋滿座還不如滿嘴的酒氣來的真實。
但這酒桌真不上……
白花花的銀子又或者頭頂的帽子,就得再高幾層。
看著白媽和李叔叔一罵一慫,旁邊的李家寶自然是幫著一家之主的白媽裝腔作勢。白求安看得很開心,但越是如此,他心底那藏匿著的恐懼就越發強烈。
白求安和白媽半夜幫著醒了又吐的李叔叔換吐盆又熬蜂蜜水。
一夜喧鬧,屋子里終于只剩下白求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陽臺上。
月色依舊,安靜的小區里隱隱有蟬鳴鳥叫。
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白求安背后響起。
“兒子……”
白媽悄聲喊著。
白求安轉頭,愣愣出神時忘了留意周圍的腳步了。也興許是因為碰見龔務亭的原因,自己太過緊張了。
沒機會裝睡,索性隨口答道“媽,你還沒睡啊。”
“你怎么也不睡?”
白媽走到白求安身邊,兩人很少有機會單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