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不存在所謂的一模一樣,所有生物間總會有差別。甚至同一個人,也會有。”
“但你還是覺得有些事可以逆轉?”余易鹿略帶譏諷“哪怕你已經向很多事妥協了之后也不認為這是全部?”
江城沉默了很久,說“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之后我在這個世上還能找到多少可以令人驚喜的意外呢。”
“這算是你的理由嗎?”余易鹿反問。
“嘿,一半吧。人也總得有自己堅持到底的事情。”江城嘆了口氣。
“這大概就是詛咒吧。”余易鹿眺望著遠方,仿佛永無盡頭的世界。
“把大概去掉或許會更好一些,堅定些伙計。”江城拍了拍余易鹿的肩膀。
“嘖嘖,我現在在想,我得來個什么死法才好。”余易鹿又說。
“你想要什么樣的死法?”
“坐北朝南。”余易鹿脫口而出“死不了轟轟烈烈,最起碼也得有個南面稱王的死后風水配上身份吧。”
“天下會記得你的。”江城說“至少諸王都會記得你。”
“可惜快亂了。”余易鹿悠哉著。
“你不死,天下怎么可能亂。”
“吹捧我!”余易鹿斜眼看著江城,然后又狠狠地嘬了一口。
“咳咳咳……”
錘了錘胸口,余易鹿接著說“還得再死一個才行。”
江城想了想,才說“也是,文治武壓,缺一不可。”
“那我什么時候登場?”
“你怎么會登場啊。”
“不登場你找我做什么,真是許久聊天?”江城滿臉不信。
“你這個人!我們這多少年的情意啊!”余易鹿給江城一個白眼,隨即又笑笑。
“順其自然就成,我就給你提個醒。”
“果然算計我啊。”
江城冷笑一聲,不過沒見多少惱怒。早在看見余易鹿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沒辦法,誰讓你也是諸王級的戰力呢。”余易鹿滿臉無可奈何。
“醒我可是給你提了,以后可別到我墳頭上撒潑啊。”
“放心吧,我沒那么小心眼。”江城不以為然,隨即看向手里的嬰兒問道“這家伙還有機會長大嗎?”
“當然!你天天養著看不出來能不能長大嗎?”余易鹿篤定道。
“哎,真是遭罪。我當初千不該萬不該,聽了你的鬼話來跑這么一趟。他奶奶,什么事兒都干過,帶孩子這事兒可真是頭一遭!”
江城這樣說著,但臉上卻沒有半點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