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裹得骸刀在這種地方并不顯眼,或者說沒多少人注意這個在卡座上孤零零的略顯頹廢的年輕人。
失意的公子哥?不不,他們可沒興趣去費力調節他的負面情緒。又不是什么值得拉攏的熟面孔。
“你在這兒做了幾年了?”白求安只能看著調酒師的花式調酒。
說來也巧,就是那個下午叫他去王強辦公室的女生。
原本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女孩這會兒耍起酒來倒是多了幾分陽剛之氣,如果在扎起頭發,裹起胸,沒準會被以為是個小鮮肉什么的。
“我從小在這兒長大。”
“從小?”白求安一愣。
“小時候被人販子從家里拐跑了,碰見武老板就被救了回來。”女孩說話調酒兩不誤,顯然已經練到了骨子里。
“你今年多大?”
“十六。”姑娘如實回答。
“不讀書嗎?”白求安一出口,就知道唐突了。
不過女孩沒在意,說“原本武老板跟我說過,但我覺得早點給店里幫上忙最好,所以就跟著師傅學了調酒。”
“在哪都是學手藝,酒吧里針對性不更強些?”女孩微笑著,兩個眼睛彎的像月牙一樣。
“也是。”白求安勉強笑笑“你叫什么啊。”
“小玉,木得姓。”
“灑脫!”白求安豎起了根大拇指。
誰知道小玉說“您一看就沒有女朋友吧。”
白求安臉色一僵“為什么這么說。”
“和女孩子聊天都這么生硬,還總是能撿到痛處說,我想您就沒有。”小玉依舊笑著,但白求安就更尷尬了。
輕哼了一聲,白求安趾高氣揚道“那你可猜錯了,我,有對象!”
“那您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哦。”小玉看著白求安的樣子,抿了抿嘴,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自然……”
白求安似乎還想挽回些什么,說“像我這種好男人,在自己對象之外的女孩面前,一般都要表現出那種鈦合金直男的狀態,不然總會出些幺蛾子什么的。”
“那她一定會很幸福的吧。”小玉忽然聲音柔了些。
卻讓白求安臉上的笑容沒了。
沉默良久,白求安才說“會的。”
似乎覺得剛剛自己說的不太肯定,白求安又語氣堅定的說了一遍“她會很幸福的。”
兩個心思敏感的人忽然都沉默了。
不過好在尷尬的氣氛沒能持續太久,舞臺中央就忽然爆發起了一陣沖突。看上去似乎像是兩位公子哥因為女伴被騷擾的問題起了爭執。
至少在他們掏出刀前,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等人高的長刀在外觀上遠勝于骸刀,興許里面也會摻雜了神骸的成分。而更有意思的是兩人的長刀款式驚人的相似。
不,應該說那就是同一款。
“先生……”
小玉剛想提醒白求安不要湊熱鬧,卻發現白求安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