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先到的包間，地方極大，金碧輝煌的總感覺有種莫名的儀式感。隨意落座，白求安倚著椅背仰頭望著燈光。
“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啊。”語海對于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男孩的淡定略感驚訝。
“吃個飯，有什么好緊張的呢？”
“還真是心大，那你知不知道這一單要是談成了你能拿多少錢啊？”
白求安立馬坐直了身子，說“多少？”
“這個數。”語海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十……？”
語海點點頭。
白求安一時無語，這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了，喃喃道“有錢真好。”
說著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
轉眼，門就被人打開了。
語海先起身，白求安倒也不慢。
只是眼神看向門口的時候，白求安就愣住了。
門口，眾人擁簇著一個少女，深藍色的長裙窈窕婀娜，寶石般的瞳孔里仿若有星辰大海一般。
似乎……
還有轉瞬即逝的淚光。
白求安怎么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陳曉嬋。
“陳總，這位就是《骨刀》的作者，白求安。”一旁梳著背頭的男人諂笑著說道。
半天，不見白求安反應。
一旁的語海心中暗罵這個小子色迷心竅，連忙湊過去在背后狠狠的掐了一記。嘴里還碎碎念著“打招呼啊。”
“哦哦哦哦……陳總好。”
白求安想上前握個手，可陳曉嬋已經走開了。
“都坐吧。”
陳曉嬋和中年人身后，還有一大串白求安叫不上名字的家伙。
不過中間也還有一個熟人……馬朝。
兩個人的眼神一觸即散，大抵都有點見了鬼的感覺。
但眼神不對，話還是可以說的。
馬朝聲音如絲，也就白求安聽得見“……姑爺，你怎么在這兒。”
“世事難料啊。”
白求安這般說著，本想做出一副老道傷感的模樣。但因為某兩個字，還是繃不住臉上的笑容。
“馬朝。”
那邊，陳曉嬋聲音清冷的喊了句。
馬朝頓時一個激靈，趕緊跑了過去。
臨走還不忘再給白求安透露一絲玄機“姑爺您悠著點。”
眾人對于先前白求安和陳曉嬋之間的詭異氣氛好像都未察覺，半點不提白求安三個字，倒是拉著語海東扯西扯。
每次快要到白求安身上，總會有人出來恰到好處的扯開話題。
于是一整晚下來，白求安連句話都沒說。
不過不說也好，免得耽誤他看媳婦了。
咧嘴一笑，有些憨傻的模樣落在陳曉嬋眼里依舊半點波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