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最近搭建的“城墻”竣工,以牛頭山高速口和安師北口為門。
其余小路鄉道,全部用水泥磚墻封堵,每日也都會有提刀人巡邏。基本上是違者當場斬立決的霸道。
自然安師內部的網民們多有抨擊譏諷,但大多數竟然還是認同這種圍縣做城的做法。
大抵都覺得如今安師之外的,都是豺狼虎豹。自封實為自保,反正安師地界里田河具備,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問題。
網上罵的,多半是外來堵在門口的,又或是歸鄉卻晚了一步的。再者就是如今“安師城”里有親戚朋友被擋在外面的。
白求安還是和陳賢打了聲招呼,又仔細瞅了瞅安師如今的部署局面。
而白爸好似人間蒸發,陳曉嬋自有陳賢照顧。
這才放下心的白求安就決定往西南邊走走,想著好歹自己當上儲王也有半年多了,總要去自家生肖殿看一眼的。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個儲王在與不在酉雞殿都會運轉自如。
就像那已經沒了殿主的申猴、辰龍、亥豬三殿,至今也沒聽說出什么岔子。
就是最后那位半年前就說要摘了“儲”字的老人,如今還沒有傳出什么動靜。興許是因為十二殿已經各奔東西,沒人再管這茬了吧。
不過白求安也不愿操這閑心,人家儲王的位置都穩穩當當做了這么些年,想必自有手段。
西南方向越走越不太平,也可能是因為除了安師陳家的勢力范圍。
多半是和電影上描繪的人間煉獄差不太多。
沒有絕對的勢力鎮壓一方,群雄割據互相征伐再所難免。又美曰其名內部練兵,卻也真的在神侍來臨之時發揮出了極為強悍的作用。
索性各殿就不管了。
坐在一輛餐車架出的獨坐上,白求安扒拉著顆粒稀少的白米粥。
這訊息他看的有,一路上這生肖殿探子也有反饋。眼前這餐車便是移動情報點之一。
老板擦著碗,說著“咱們十二殿散歸散,各自矛盾沖突接連不斷。但就目前來說,極有意思的事是各殿對于儲王的態度。”
“不出手你就依舊是“十二殿”的儲王,情報兵力在接受范圍之內的任你調配。自然,自家儲王就另當別論了。”
“那還確實有點意思。”白求安輕輕搖了搖碗,讓湯汁把米粒裹住,這才喝下去。
“不過西南邊到安師,都是咱們酉雞殿的地界,您放心的走就是。”
“西南那邊怎么樣?”白求安問。
“不太好,往日山水好的地方如今都不怎么樣。雨水充足竟然能招來子鼠神的殘部。”
“殘部嗎……”
白求安自顧自的倒了碗水“殿主也在一線。”
“您這問題問的,殿主的行蹤哪里是我們能知道的啊。”老板諂笑一聲。
“在理。江北如何了?”
“子鼠神能帶大軍降臨,那口子多大可想而知。”
老板頓了下,說“那邊沒有太多十二殿的實力覆蓋,貌似要沒了。”
“但也有小道消息說,各殿準備合作再殺一通江北!”
白求安沒出聲只是暗自記下,隨即笑道“你這消息也夠靈通的啊。”
“敢推車的,不是我吹捧自己,在咱們酉雞殿也算是有名號的。”老板一臉得意。
“那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白求安一拱手。
老板連忙擺手,說“不敢不敢,在下酉雞殿劉學旺。”
“你這都往返哪里?”
劉學旺擺低了姿勢,說“和儲王路線一樣,酉雞殿到安師。”
白求安笑道“希望我從酉雞殿回來,還能碰到你。”
“您接下來要一路往殿里走?”老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