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求安這一路上已經習慣了這八翼神侍嘴里時常蹦出來幾句莫名其妙的言語。
路上折了兩次,頭一次是和首次支援的弟兄圍殺這畜生。第二次則是想幫一人解圍,沒成想被瘋狗似得追砍了幾刀。
而前后兩次支援不到位的原因,只是因為情報遞不出去。
除白求安之外,無一活口。
而白求安想把情報遞出去,更是難上加難。
一旦單獨被纏上,可沒人替他解圍。
那也就走不到這江京城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江京城本事不咋地,說話倒是好使。
周圍民居只要一吆喝,就什么也不顧的開始瘋狂逃難。
這喊話的內容,自然會加點過激言語。
至于背后有沒有什么讓人觸目驚心的慘事以儆效尤,白求安不問,也不是那大善人。
如今亂世,各有活路就成。
這邊白求安連抗三刀,刀刀吐血。
眼前是八翼神侍雖說路上也殺人不少,但相較消耗還是入不敷出。一點點被白求安磨耗,眼下也有點力不從心。
最起碼這條命白求安足足扛了十五刀,才被八翼神侍一刀放倒在地上。
活生生震死。
臨死最后一刻,白求安清晰感受到體內那一壇漿糊。就像自己是那個瓶子,里面裝著果粒橙冷熱兼備。
“死了?”
六人仍舊沒走,倒不是大義在身不畏生死。
而是他們深知此刻跑了,下場可比一刀抹了脖子難受多了。生肖殿能讓他們在這江京城里混的風生水起,那他們就得在關鍵時候付出點什么。
換句話說,今兒個砍死了這八翼神侍,自己又僥幸不死。
明兒個就極可能有那數分之一的城主權柄。當然,這個“數”字是要看在場死了幾位,自己又出力多少的。
六人相視一眼,都是老對手了。對于彼此心中那點小九九再熟稔不過。
“各憑本事。”
那江先生說話牽頭,出手也是打頭陣。
看來能給生肖殿當半個傳話人,自然也有幾分魄力。
剛到跟前,土里那應該已經被殺了的年輕人猛地冒出頭。
嚇得幾人眼皮狂跳。
剛剛那個出血量,正常人都夠好幾次了。
哪怕是生肖殿的怪物們,也該死了吧。怎么這家伙再一冒頭,看上去神采奕奕呢?
回光返照?
沒工夫看身旁六人,既然上了那就打。白求安也知道這會兒攔不住六個人。
有什么事兒咱們這仗打完,能活著就慢慢算。
七人一線,白求安當打頭陣。
這八翼神侍雖說已不在巔峰,但仍遠非六翼可比。身邊六人看速度氣力,也就c級門檻。
聽上去和白求安只差一步。
可事實上白求安是能獨自搏殺六翼的c級戰力。而這六人,就是都到了c級,加一塊也未必殺得死六翼神侍。
但好歹也是一份看得過去的戰力。
仍舊是此消彼長的打法,只要六人死前能把六翼神侍從他們抽走的那部分賺回來,白求安之后就給他們墳頭上幾炷香。
雙刀齊出,白求安硬砸一記。
這八翼神侍身上怪事極多,自從碰上白求安之后。目標就很明確,不殺了白求安誓不罷休,甚至于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因此才有了轉戰數十公里的消耗戰,以至如今白求安能夠硬抗幾刀。但凡這神侍中途放棄,那就是龍歸大海,十二殿不少人都會整宿睡不著覺。
所以這一人一神侍,兩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