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春風拂面。
“因為藍白露?”
“我傻嗎?”陳曉嬋反問。
白求安撓撓頭,說“知不知道裴都當初讓我去京城是個什么想法?”
“不死的池仙甲。”
白求安一愣,看向陳曉嬋,緩緩說“你接手陳家了?”
陳曉嬋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擔心我,但誰說女人不能當家了?
那位武殿主,遲殿主,哪個弱了。”
“可她們都死了。”
“池仙甲也死了。”
白求安沉了口氣,搓了搓臉“感覺如何?”
“其實不難,都是舉一反三罷了。”陳曉嬋看著白求安,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她獨屬的霸道。
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讓白求安知道。
但似乎不講,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答應。
會不會讓他少喜歡自己一分呢?
陳曉嬋常常糾結這個問題,但最后想著,九十九分的喜歡也好。
盈滿則虧嘛。
“喂,長胡子了啊。”
白求安摸了摸下巴,還真是。
玩笑道“早就長了,只是沒來及刮。”
“刮刮唄。”
“刮刮樂?”
陳曉嬋噙著笑“幼稚。”
白求安樂的更開心了,起身一屁股坐在了陳曉嬋身邊。雖說兩年沒見,可白求安卻比以前更自如了。
興許是年紀大了,見的多了。
潛移默化的某些改變自己都沒意識到。
“藍白露做我姐姐怎么樣?”
陳曉嬋突然又提起藍白露,讓白求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個姐姐,她到底是陳曉嬋的姐姐還是妹妹的姐姐。
但有一點白求安知道,這種時候搖頭就對了。
“不行,我不答應。”
陳曉嬋瞇起了眼睛,輕哼一聲“果然,你對她有想法啊。”
白求安后知后覺,好像這話答不答應都不對啊。
“天地良心啊!”
陳曉嬋板著臉,任由白求安在一旁假惺惺的哭天喊地。
“堂堂白儲王,今天若是真能哭出眼淚,你說什么都成。”
“當真?”
“當真!”
眼淚當真順著白求安的眼角開始落,毫無征兆。
就是沒聲,除了眼淚你再難從白求安臉上看出點什么來。興許只是不知何處的露水恰巧灑在了那里。
陳曉嬋默默的把白求安抱進懷里,本來還有許多白求安可能不太愛聽的話,如今也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看見自己男人哭,她心疼的很。
淚流滿面的白求安卻不像在京城前那次,在車里嚎啕大哭。陳曉嬋不是藍白露,他不敢讓女孩太過傷心。
但心中對女孩的愧疚,卻終究不是他可以壓抑住的。
“對不起。”
這句話他似乎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了,他好想有一天,他再也不用對女孩說起這三個字。
“沒事啊,春天總會來的。”陳曉嬋柔聲細語。
白求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破涕為笑。
“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