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戰場還是傾向于亞系聯盟。”白求安睜開眼。
韓家能知道的其實也都是各色消息摻雜在一塊兒的。裴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消息全部撒出去。
穩定軍心之余,也有迷惑諸神的意思。
幾處可能的戰場,除了江北這個天然大洞必然是戰場其一之外,其他各地都有不小的概率。
白求安此次進京一來是確認裴都的狀態,二來就是親自確定某些情報和接下來的戰略意圖。
當然,也有想直觀感受下如今京城的局勢的想法。
“下二十四家這群韭菜割的怎么樣了?”白求安又問。
“他們雖說實力不怎么樣,但做起生意還是一頂一的好手。我們合計的意思是細水長流,他們手里的錢供養一個京城和少說三分之一的江北戰場綽綽有余。
而且手下的集團也提供了很多的工作崗位,民生啊,經濟啊,還是得看他們啊。”
韓箐卿說的語重心長,知道白求安見過了流星鮑家的做派,對這些下二十四家已經完全沒了好感。
如果不提他們說點好話,白求安但憑著戰力不強品行不端,要他們有屁用的想法。
眼下這位風頭無兩的白儲王在出城前就能讓這二十四家吃足苦頭。
而眼下,其實韓箐卿巴不得那流星鮑家做個出頭鳥,好借白求安的手敲打一下最近越來越肆無忌憚的那些家伙。
這樣既不傷筋動骨也有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白求安還出了氣。
簡直就是三贏的局面。
唯一慘的,可能就是流星鮑家會一蹶不振了。但外人誰會管這些,想上位的京城里多的是。
絕不差一兩個流星鮑家。
只可惜,車沿著大道一路開到那座舊王府,也終究沒能等到流星鮑家的出現。
門口兩侍衛看了眼車,又看見了駕駛室的韓箐卿。立馬回了句韓家主好。
再看向從副駕駛上白求安,眼神就變得狂熱起來了。
能讓韓家“女帝”親自開車的年輕人,這世上也就一位。
兩個突然站的跟標槍一樣的侍衛死死盯著白求安,好在白求安這一年多來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
微笑著回了句兄弟辛苦了,旋即跟韓箐卿一前一后邁進了王府大門。
原本由神源堆積的小湖如今真的續上了水,原本那似真似幻的亥豬殿幻象如今也悉數撤掉。
為這場人間春風而死的卯兔亥豬兩殿,共計三百六十人。前者葬于西岳山,后者就埋在這湖水之下。
湖邊,仍舊穿著那萬年不變寬大袍子。越發清瘦的裴都手里拿了副自制的魚竿在小湖里釣魚。
“來了啊。”
白求安接過裴都身后年輕男人給的條凳子,坐在裴都身邊。
身后的韓箐卿自然只有站著的份。
“米儲王好。”韓箐卿輕聲朝年輕男人喚了句。
米宏圖微笑的點點頭“韓小姐好。”
坐下的白求安這才后知后覺的轉頭看了眼米宏圖,諂笑一聲“不好意思哈,剛剛沒認出來。”
子鼠殿儲王共計有三,勾季如今和盧睿群搭伙管著廣港人杰會的發展。沈蓉則坐鎮江京城統籌調度,盯著江北附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