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場轟轟烈烈的雙王大戰,可因為某個人的死而讓顧刕和徐樂積攢多年的滿腔晦氣和戰意頃刻間煙消云散。
最后把輸贏定在了白求安身上,看他白求安究竟是就此沉淪或者心懷怨恨,與那位卯兔殿儲王一般投身敵營。
還是在某刻堅定不移的站在十二殿這邊。
其實只要白求安有絲毫動搖,這場。文斗就是平局。說來他顧刕還是占了些便宜,只可惜結果讓他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高興吧。
想想也是,余易鹿看中的人,怎么會出差錯呢。
如今想來徐樂當初的堅定,顧刕真覺得自己有點傻。
眼神中神采奕奕,讓天際的諸神也清晰了些。
也有點背啊……
誰能想到神侍真會把這兒當做一個降落點呢。
身邊的神侍不斷試圖沖擊著他,但顧刕好似渾身長眼一般。雙手與身體的配合極為連貫,甚至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靠著本能就可以了。
腳邊的尸體積攢多了,就會被顧刕稍稍用力給推出去。遠處有哪個時運不濟一頭撞上來,不死也要半個殘廢。
山頭仍舊只有他一個人,也瞧不見山下是個什么狀況。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至于說袁銳凌和宋綾羅兩個人最后能不能活下來,其實對顧刕來說都沒那么重要。說實話顧刕其實不太喜歡這兩個人。
前者純粹是脾氣與他大相徑庭,行事也比較激進。后者嘛,這么久了仍然沒從一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家伙身上走出來,這點和他不太喜歡白求安是一個道理。
可沒辦法,資源就這么多。這兩個人除了性格上和他不對付之外。心性理念還有天賦,樣樣不差。
找不著真正合胃口的,他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這種主觀的事兒各殿殿主都在所難免,就說那卯兔殿已經不知道連任了多少位女子殿主,你敢說全是因為天賦高超一籌?
有人在,就難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這點諸王也好,十二殿也罷。早就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早先不在意那些民怨民憤,甚至希望十二殿里的那些年輕人們學會適應。
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遭不住,談個屁的救世濟民啊。
當然,還有些擺在明面上的私心就是諸王也不怎么約束他們意氣用事。
終究是自家的后生后輩嘛……
就是可惜,顧刕覺得他們還不夠“意氣”。不,是太不“意氣”了。
忽然間顧刕望向某處,只見眾神擁簇著某道身影緩緩朝著人間落下。
如梵音般的神言在空中飄蕩著,顧刕身邊的神侍開始如潮水般退去,朝著山下進發。
顧刕望著那位神,咂咂嘴。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當你背的時候,背的事兒不可能只有一件……真他娘的是真理啊。”
“人類,我給你一個機會。”
白色的神眸閃爍著,神明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刕。
顧刕仰著頭,這個姿勢對于一個胖子來說很不友好。但很顯然這就是神要的效果。
顧刕嘿嘿笑著“那你容我考慮考慮。”
神明早已經看穿了顧刕的打算,面無表情說“就算你吸干了周圍所有的山脈,仍舊不會是我的對手。”
“嘿,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打過了呢?”
“愚蠢。”
神明開始朝著顧刕走來,身形隨著步子開始變大。
“這他娘是哪位神啊。”
顧刕看著已然遮天蔽日的身影,滿眼的費解和迷惑。卻獨獨沒有震驚,畢竟打架又不是靠身材取勝的。
要真是,他顧刕應該是人間第一才對。
顧刕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眼前這位神明的眼神就越發古怪了。
腳下已然深陷于地下,磅礴的力量以那肥厚的身軀為儲存器開始“充能”,震懾人心的氣浪以顧刕為中心朝著四周蕩漾。
或是熱浪,或如風刃,割開樹干或是蒸煮雜草。
甚至于顧刕的身軀也開始轉為一種不正常的深紅色。
管祂有什么古怪,打過之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