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稱它們為人形骨甲吧,和機甲相比只是原材料不太一行罷了。
至于控制,一個超級學霸最擅長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心多用。至于能多多少,孫延喜也正在實驗,至少在這場戰爭結束之間,他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
……
“大叔,你說的那些太平故事是什么意思啊,現在不也挺太平的嘛?”
小孩拉著江城的手,看著路邊乞討的斷腿漢子,賣弄姿色的骨瘦女孩,一臉好奇,平靜。
江城看著身邊屁大點的小孩兒,滿臉憂愁。
“太平啊,太平就是那些人不用乞討,會有很多或體力或腦力的勞動去獲取回報,老婆孩子熱炕頭什么的……”
江城已經不知道說過了多少遍了,但還是要不停地重復著。
那高聳入云霄的巨人哪怕在這里也能看見,但江城只會看著,出生于這個時代的他卻早已經不屬于這個時代了。
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到底身處何方,眼下這個思考的家伙是自己穿梭遺留的殘影還是某個過去或是未來。
一切的科學在他身上已然失效,神咒的后遺癥讓他徹底迷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唯有余易鹿最后交給他的這個孩子……幼年的李劍營,是他最后的一份執著。
讓他見證嶄新的時代,春風徐來的時代。
……
凄慘的白求安渾身插滿了神骸長矛,也不知從何時起,包括李慕斯沈蓉在內,很多人都發現了白求安的異樣。
似乎這位不死的池仙甲,好像真的要死了。
“求安!”
李慕斯面色猙獰著,左手被十二翼神侍生生的撕扯了下來,不規則的傷口讓李慕斯血淋淋的樣子更顯的狼狽。
但再狼狽,也不如那身中十數根長矛,卻仍舊面不改色屹立不倒的身影。
白求安吃過多少苦,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逐漸模糊的視線,白求安有些自嘲。
一級的差距難道就如此之大?十二翼與王神當真不是一個境界啊。
自己竟然連近身都做不到,遠遠的,被那些精心打造的長矛洞穿身軀。
白求安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眼神卻飄忽著看向了安師的方向。
一股熟悉的香味突然寖入鼻尖,一身紅裙的女人落在了白求安的身邊。
“夫君,這次婚禮你打算送我什么禮物呀。”
白求安看著那張臉,想起了那在獄鳳刀尖上跳舞的小人。然后是那場似真似幻的夢境,他枕在紅裙女孩的腿上,或者該說是女王吧。
最后的最后,一切的視線清晰了。
白求安眼前浮現出的,是陳曉嬋的臉。
“我說為什么會美到我的心里呢。”
男人傻笑著,聲音似乎也變得滄桑了起來。
好像是跨越了遙遠的歲月,將記憶重新拾起。
半空中的神終于變了顏色,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個能被女人稱為夫君的男人。
聲音不自覺地顫抖“為什么會這樣……”
白求安嘴角微微上揚,看了看手里的骸刀。
“獄鳳……這名字應該是余先生起的吧。”
先有獄鳳,才有盛氣。
“誰還敢說余先生不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