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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莫怪兄弟對不住你了,將軍命令我等,把你留在此地,他會率領我們從別處離開,引開叛軍,這樣,你還有一點生路。”
張虎身受重傷,迷糊之際,聽到百夫長的話,卻沒有力氣回話。
等到張虎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閨房之中,淡雅香氣撲鼻,房間之內甚是素淡,白色為主。
張虎發現,原本渾身的傷痕已基本好全,便起身打開房門。
發現一身穿白色褶裙女子,正在草棚之下,添火熬粥。
這白裙女子應該是從沒有過過粗茶淡飯的日子,把草棚之下弄得濃煙四起,甚是嗆人。
白裙女子臉上有鍋灰道痕,小臉跟花貓似的,但仍然無法遮掩傾城絕貌。
柳葉眉,桃花眼,一點朱唇,粉面桃花。
一時之間,張虎竟然看癡了。
手忙腳亂的白裙女子不經意間抬頭,發現張虎就站在門口,很是驚訝。
“公子,你醒了,你先去石桌旁坐著,粥一會兒就好。”
說這話,還抬手擦了一下臉,這下,小臉被汗水搞得完全成黑臉了。
張虎猶猶豫豫的走上前。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還……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白裙女子‘噗嗤’一笑。
嫣然巧笑,花草失色。
“小女子名喚白蓮,還未請問公子大名?”
“我……我就是一粗人,你叫我張虎就好。”
張虎憨憨撓頭。
這一動作,讓白蓮又是一番巧笑。
“白……白蓮姑娘,這種粗活讓我來吧。”
白蓮也沒有謙讓,直接退至一旁,看著張虎熟練地添柴加米。
兩人誰也沒問誰的出身,張虎一直以為,白蓮就是一富家女子,逃難淪落此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兩人日久生情。
拜大荒為父,拜天地為母,兩人在極其簡陋的條件下成親。
當初的一間泥墻磚瓦房,漸漸變為幾間房圍成的小院。
就在這里,張虎結識了一位傾城女子,白蓮遇到了自己得一生所愛。
洞房花燭,天地失色。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
可惜,張虎只經歷了洞房花燭,并沒有等到瓜熟蒂落。
白蓮懷胎七月之久。
張虎尋思上山打獵,為白蓮增加營養。
在傍晚時分,張虎興高采烈背著一頭鹿回到家中的時候,院落里狼藉一片,還有幾頭狼尸身上焦黑一片,被開膛破肚。
房間內更是鮮血淋淋,白蓮不見蹤影。
張虎大急,內心慌亂,傷痛欲絕,一時亂了分寸。
等到他緩過勁頭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張虎踉蹌著背著弓箭,點燃火把,順著血跡追了上去。
一路疾行,張虎原本就有武藝在身,自從上次傷好之后,感覺自己更進一步了。
張虎疾行兩三個時辰,竟然只是微微喘氣。
當張虎行至一山谷的時候,只感覺腥臊氣息撲鼻而來,連忙熄滅火把,臥倒,小心翼翼的爬到崖邊,往山谷內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