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立刻給他去信一封,讓他到涼州武威節度使府邸去見我。“
李嗣業長立而起,正堂中的眾人豪氣說道:“兄弟們,上任涼州!”
……
李嗣業兼任河西節度使的消息通過邸報的方式傳遍了各個藩鎮,范陽進奏院也同時給安祿山送了一封邸報。
得到消息時安祿山正在與身邊的親信們進行馬球賽,在圍出的油灑地中策馬奔騰,揮動著馬球棒左沖右突,他的戰馬將一名將領的馬兒擠翻在地,從馬背上探下身去,揮動球棒將馬球擊入網中。
傳信兵身后背著兩根羽毛騎快馬來到馬球場外,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叉手道:“報!長安邸報!”
球隊雙方正開始另一輪角逐,安祿山聽到邸報后猛然抬手示意停止,沖鋒中的馬隊們紛紛勒住韁繩停下來,與他關系不錯的營州刺史呂知誨提著馬球桿湊過來。
安祿山扭頭縱馬來到馬球場欄邊,一雙小眼睛冷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信使道:“念!”
“大夫,長安進奏院急報,李林甫病危身死,臨終前向陛下上表,舉薦李嗣業領任河西節度使,兼掌三鎮兵馬。”
安胖子的呼吸也逐漸沉重起來,呼吸的頻率使得他騎在身下的馬都不堪重負,如同沉悶的鼓聲剛剛結束。
其余將領屏息斂氣,牽著馬韁準備結束比賽。呂知誨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雙腿夾著馬腹靠近了安祿山,笑著說道:“不管有什么難搞的事情,先把這場球賽打完了再說罷。”
“我打你個鬼!”安祿山無名火頓起,揮動起馬桿橫掃,一桿將呂知誨掃中臉頰,將他打翻到了馬下。
呂知誨捂著臉躺倒在地上,捂著臉吐出一顆帶血的槽牙。其余將領紛紛側目低頭。
安祿山翻身下馬,繞過躺在地上的呂知誨,嚴莊和高尚這兩位智囊正在邊上觀球,此刻也連忙并排跟在安大夫的身后,邊往議事廳走邊準備回答問題。
“安西、北庭、河西三鎮李嗣業麾下共有多少人?”安祿山快速問道。
高尚快答:“安西四鎮兵馬兩萬四千人,北庭兩萬一千人,河西兵馬七萬三千人,共計該許有十二萬人。”
安祿山腳步停頓了一下,冷聲說道:”不對,重新說!”
高尚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的話哪里有失誤,抓耳撓腮之際,連忙用目光向嚴莊求救。
嚴莊給他高尚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連忙叉手道:“應該是十四萬人,李嗣業在新收復的河中與吐火羅兩地設立了軍鎮,分別置龍朔軍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