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問戴望:“這北印度兵力如何,士兵的戰斗力如何,甲胄可堅固?可有什么厲害的陣法?”
“北印度國王耶薩婆曼麾下共有兵力三萬人,如今在曲女城中只有一萬,其余兩萬人分別駐扎在拉哈爾和摩拉婆,我軍需繞過拉哈爾直取曲女城。他們的軍隊甲胄防護幾乎全是皮甲,注重美觀而不注重實用性,軍隊戰斗力尚可,在印度諸國中算是強的。陣法嘛,無非是簡單的方陣,對了,他們有非常厲害的象陣,雖然行動速度不如駝馬,但皮糙肉厚極難對付。”
“象陣?什么東西?”白孝德一頭霧水。
“你沒見過大象?”戴望抬手比劃道:“這玩意兒比兩頭馬都高,體型比五頭牛都壯,耳朵如同蒲扇,鼻子像一條長蛇。”
于是乎,在白孝德的腦海里幻化出一條兇悍的怪物,體型如牛卻比牛壯出五個牛,馬腿長長的如同高蹺,臉上長著兇悍的毒蛇,張開了血盆毒牙撕咬一切。
“這么可怕?這如何能戰得過?”
“可怕倒是不可怕,大象性情溫馴,所以更容易畏懼。它們害怕獅子,也害怕明火,更怕爆炸。這次遠征大勃律趙鎮使帶來了投彈營,他們手中的猛火雷正是象陣的克星。所以與北印度軍隊作戰,最大的難題不是什么象陣,而是攻克曲女城。”
趙從芳從前面回過頭來,笑著說道:“要攻克曲女城,我倒是有一計,只不過需要戴六郎辛苦一下。”
“什么計策?”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趙從芳放慢騎速,與兩人并排而行說道:“戴望你親率一千人在曲女城下挑釁,婆羅門神廟和耶薩婆曼對你非常仇恨,他們必然派兵出城與你作戰,你趁機不敵撤退,等敵軍追至我們預設的埋伏地點,可一舉將其擊潰。”
“打敗敵軍后不要殺俘,把他們當做人質押著攻城,屆時城中兵馬不足,必然被我所攻克。”
戴望暗暗嘀咕,押俘虜攻城這么狠辣的手段,在天竺人的眼中是要遭受神罰的。
然而白孝德卻心中存疑:“這么簡單的計策,他們能上當嗎?”
戴望在心中沉吟了良久,可能是在考慮梵天神會不會降罪,才表示贊同道:“完全可以!這些天竺軍還處在禮儀戰爭的階段,兩軍對壘相互約定戰場,絕對不使詐。若有不守規矩的一方,會受到婆羅門神廟的制裁,還會受到神明的詛咒。”
“所以你們可以使用三十六計,陰謀詭詐,只要不怕梵天的神罰即可。”
“怕個屁!”白孝德哈哈大笑:“這個梵什么天是天竺人的神,又不是我們的神,祂也只能管得了他們,管不了我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