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表面上毫不在意,實則暗中戒備。
那些個齊**士,他倒是不怕,只要一槍在手,那群酒囊飯袋來多少都不夠他殺的。他忌憚的是面前的丁可信,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誰知道是不是個武道高手。
能當上將軍,總是有些長處的。就連那素來為人詬病的車騎將軍車恬,也是個虎威境界的強者。
自己才剛剛能感覺到所謂的勢,根本做不到虎威境界那般放出氣勢影響敵人。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虎威境界,再加上那些齊**士的圍堵,自己怕不是就要栽在這里。
一陣腳步聲響起,郭羽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人從丁可信身后走出,他笑容憨厚地對丁可信說道:“丁老哥,你輸了。”
見陳簡釗突然出現,郭羽更加詫異,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陳簡釗對他說道:“賤羽莫慌,剛剛只是我與丁老哥打的一個賭。丁老哥想將我帶回天嵐,而我卻不愿意。我倆就打了一個賭。”
“…賭我愿不愿意用你的命來換取前程?”郭羽雙眼微瞇。
“是啊,結果我輸了。”丁可信哈哈笑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郭統領與陳老弟一般,俱是那重情重義的人物。有郭統領這樣的人在陳老弟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丁可信沖郭羽一抱拳:“剛剛多有冒犯,郭統領不要在意。至于趙司的事,郭統領做的對。這些年我也知他們太過放肆,奈何又不忍責罰。如今郭統領殺一儆百,想必他們必然有所收斂,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郭統領你啊。”
“不敢當,不敢當。”郭羽微微苦笑,他委實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前這丁可信,非但不是想象中那陰險惡毒的小人,反而是個十分坦蕩的好人。想來陳簡釗被排擠到此當中,應是有什么誤會。
丁可信笑著對兩人說道:“也到了吃飯的時候,機會難得,不若我們三人好好喝上一場。”
陳簡釗笑道:“好!”
郭羽雖依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太過意,同樣笑著應下。
……
郭羽有些搖晃地站起身,見陳簡釗已然醉倒在桌子上,就向丁可信抱拳告別,后者則沖他點頭致意。
看著郭羽離開,丁可信獨自小酌了一會。感覺時候差不多后,他看了眼醉酒的陳簡釗,嘴角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丁可信拍了拍手,十多名齊**士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長相陰柔的張瑯。丁可信用下巴指了指陳簡釗:“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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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甲士幾下子就將陳簡釗牢牢地捆了起來,大抵是醉得太過厲害,陳簡釗竟然沒有醒來。
丁可信施施然地站起身,往城主府外走去,幾名齊**士架起陳簡釗跟在丁可信的身后。
城主府周圍沒有什么人,陳簡釗就任散城城主后,對武藝頗為自信的他,也沒留下什么衛兵駐守。此時天色已黑,丁可信等人并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沒想到那郭羽還真如陳簡釗所說,重情重義的很。”丁可信雙手負后,“既然離間不成,那就一并殺了吧。”
在城主府上,丁可信與郭羽那一番交談,若是郭羽答應了丁可信的請求,陳簡釗必然與之生隙,縱然郭羽知曉了他與陳簡釗的賭局,只要動手前修書一封告訴他堂上所言皆真,那么晚上就會省事得多。
不過拒絕了的話,也沒什么損失。那郭羽一直對他有所防備,今天這一番做戲想必能讓其放松些警惕。
“說到底,還是時間太緊了…”丁可信喃喃自語道:“若是再給些時間,我就能準備得更加萬無一失。”
他低頭輕笑了一聲:“不過也沒差。”
丁可信回過頭,看著沉睡著的陳簡釗,張開嘴獰笑道:“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架著陳簡釗的軍士,看見丁可信眼中那惡毒的神色,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丁可信來到散城中那處人煙稀少的地方,趙司等人的尸體已經被拖走,借著月色隱約可以見到殘留的血跡。
萬余齊**士不知何時在此地集結,屬下將丁可信的坐騎牽來。丁可信騎在馬上,望著這一眾軍士,高聲喊道:“今天,我們有十二個兄弟,死在了這里!死在了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
“先前,便有散城甲士無故毆打我軍將士,但為了大局著想,我忍了下來。但如今,那散城軍統領郭羽,竟然為了一個區區賤民,殘殺我的兄弟。我,丁可信,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