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信既已動手,那么無論結果如何,他,狗子,散城軍,乃至整個散城恐怕都不會再為齊國所容。
“既然如此,那我便用你教給我的槍法,在這九州之上再走一回!”
郭羽銀槍一抖,在身前劃了一個圈,旋即一槍遞出。
“入陣。”郭羽輕聲念道,槍上悄然匯集的氣勢在這一刻猛然爆發開來。
為首的騎士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數萬披著重甲的悍勇鐵騎朝他沖來。他都來不及叫出聲,便眼前一黑,栽下馬去。
這一股勇壯之極的槍勢直接將當先的騎士胸口炸出一個血洞,其身后數十騎亦被槍勢所傷,紛紛吐血倒下馬去,生死不知。
殺傷數十騎后,槍勢有所衰弱,不再有人為其所傷,但這一槍上面所蘊含的氣勢著實讓他們膽寒,連帶著他們胯下戰馬也都駐足不前,無論其主人怎么拉扯都不敢再邁出一步。
一時間,街道上只剩下騎卒的哀嚎聲,剩下的百多騎軍,面對孤零零的郭羽一人,竟是再不敢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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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羽拍了拍馬,小白邁開步子,馱著他往前走去。
見郭羽朝他們走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卒身體一顫,連忙駕馬往道邊跑去。他這一動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一般,剩下百多名騎軍全都沉默著退到道路兩邊,給眼前這個白衣殺神讓開一條道路。他們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上一眼,生怕引起郭羽的注意。
沒有人看到郭羽臉色有些蒼白,此刻正微微的喘著氣。
握槍的手不住顫抖著,他強裝鎮定,心中則有些無奈。
他父親教給他的五式槍法,委實太過玄妙。他五歲練槍,到現在也才學會了其中兩槍。而也僅僅只是學會了而已,離完全掌握還差的遠。
這入陣便是五式中的第一式,其勢有如鐵騎入陣,勇絕之極,然而他每次施用,都要消耗掉大半氣力。
悄然平復下喘息,郭羽縱馬來到劉立面前,后者原本驕縱的臉上此刻充斥著恐懼。見郭羽看著他,劉立連忙翻身下馬,求饒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郭羽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行了,你們這些反派都一個樣,見打不過就立馬求饒,連臺詞都差不多。”
盡管不知道“反派”和“臺詞”是何意,但見郭羽似是暫時無意殺他,劉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站起來,我問你。”郭羽皺著眉道:是“丁可信派你來的?城中起火可是他干的?他要干什么?”
眼見劉立表情不住變換,郭羽頓時笑道:“小哼,我勸你不要騙我。”
劉立身體一顫,旋即低著頭抱拳說道:“是奮武將軍叫我來的,他將醉酒的陳城主捆了起來,然后兵分幾路,一路圍攻散城軍營,一路去抓一個叫肖什么的娘們,一路在城中劫掠,火應該就是他們放的。”
郭羽心中一緊,又問道:“陳簡釗現在如何了?”
“陳城主暫時應該沒有危險。”劉立低眉順眼地說道:“奮武將軍將他捆住之后就沒再對他做些什么,但他說要讓陳城主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郭羽默默念道,心中一動,他大概明白了丁可信的目的為何。
“這歹多大仇啊…”郭羽喃喃自語,不再理會站著的劉立,駕馬就要離開。
眼見郭羽離去,低著頭的劉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悄然握住了劍柄。
他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就看到一桿系有白色槍纓的銀槍插在他的胸膛之上。劉立有些不甘地抬起頭,就看到持槍之人面帶笑意:
“一時著急差點忘了,你們這些反派全都一個樣,打不過就求饒,認慫之后還不忘找機會背后插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