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中年男子驚訝了,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碎片。方才他親眼看到,馬志遠長戟一指,還未觸及到假人,假人便被炸的粉碎。
縱使是不習武的他也能明白這一戟的威力,然而馬志遠卻說,自己連趙文奇三十招都接不下,哪能不讓他詫異?
“不說這個。”馬志遠將長戟放回架子上,轉過頭來:“霽旬,想必之前我和那丁可信的談話你都聽見了吧。”
名叫宮霽旬的將軍府下人搖了搖頭,“我沒聽,但也能猜得到,想必是丁可信讓你救他一命吧。”
這回輪到馬志遠驚訝了,他好奇地問道:“正是,你怎么猜到的?”
宮霽旬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先前丁可信奉命去散城駐守,結果身負重傷,自己一人悄悄潛回城中。不先向王上稟報而是第一時間來見將軍,結果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馬志遠思索半晌,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旋即咧嘴一笑:“不明白,反正動腦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就是了。”
剛才聽到丁可信的話他正猶豫的時候,正是眼前的男人走進屋中悄然給了他一個眼神,才讓他答應丁可信的請求。
“不過,那丁可信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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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物。”馬志遠感慨道:“卑躬屈膝,甚至不惜磕頭,只為了替手下報仇…我原來還真是看錯了他。”
宮霽旬翻了個白眼:“什么替手下報仇,他就是怕死而已。”
“啊…?”馬志遠長大了嘴巴,“我被騙了?”
宮霽旬點了點頭。
馬志遠頓時怒上心頭,就要去架子上拿戟,不想卻被宮霽旬制止。
見到他不解的眼神,宮霽旬笑道:“丁可信雖人品低劣,貪生怕死,但卻是個可用之人。手下尚有五千可戰甲士不說,他自己便是虎威境界的高手。
有了他與他手下的五千人,我們的計劃也可輕松一些。畢竟…”宮霽旬話語中帶有深意:“那南方二州的‘敵人’,可是很強的。”
馬志遠狀似親昵地攬住宮霽旬的肩膀,拉著他往廳外走去。
“再強又能如何?在你的‘智’與我的‘武’面前,那五萬人也是不堪一擊…”
兩人離開,廳中只留下一桿長戟,閃爍著妖異的光。
……
齊王宮前身乃是唐帝國皇宮,百多年前曾被唐末代帝王燒毀。九州強國北魏在其廢墟上重建王宮。天嵐城破時,并未遭到損壞,后來的齊王呂昭也就懶得再建王宮。
大殿之上,左側已年過七十的老丞相張良元為首站著一排文臣。大將軍楊志勇此時正在雍國蜀州征伐,車騎將軍車恬人在玉門關,因此右側武官自是以驃騎將軍馬志遠為首。
年輕的齊國新王坐于殿上,一手托腮,看著臺下重臣,開口說道:“昨日自楚州發來消息,昔日楚國余孽在南方二州發動叛亂妄圖復國,卿等有何想法?”
殿上群臣顯然早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一時間也不是很驚訝。一名文官越眾而出,先是行了一禮,繼而開口說道:
“王上,此時正是我大齊完成一統大業最要緊的時刻,不能有任何疏漏。臣請王上遣驃騎將軍領都衛軍前去平叛。”
“哦?”齊王呂舒勤問道:“不過一群小賊爾,殺雞焉用牛刀?為何要讓驃騎將軍領著都衛軍去?”
馬志遠戰功赫赫又武藝絕倫,而都衛軍更是齊國最精銳的軍隊,用這樣的組合去平叛,呂舒勤未免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那文官解釋道:“回王上,此等時刻,更因施展雷霆手段。此次平叛,我大齊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這樣一來,即可讓國內的各國余孽不敢異動,又可震懾宋,雍二國。此時能做到這點的,唯有驃騎將軍與都衛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