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陽縱馬向齊軍撲去,那渾身浴血的模樣宛若鬼神。
“雖然我不是很懂打仗。”玉門關上,趙輕玄有些不解的詢問道:“但只派出石毅及其麾下的萬人,大將軍是不是有些托大?對方好歹有十萬大軍。”
“大概是大將軍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咱們這些門外漢就老實在這里看就成了。”龐渝一手摸著胡須,雙眼微瞇。
陳奚確實沒想到,對面這些齊軍竟如此不堪一擊,前軍僅僅遭石毅一次的沖擊就潰不成軍。
就是當年九州最弱的魯國,也沒有不堪到這種地步。近年來雖也與齊軍交過手,但終歸是小打小鬧,又多是防守戰。似這次主動出擊,宋國還是頭一遭。
“莫不是車恬故意示敵以弱,想要獲取更多戰果?”陳奚眉頭緊鎖,畢竟是當年能將大宋趕回燕州的國家,軍士這般弱委實太過詭異。
“車恬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個酒囊飯袋,靠一張嘴討來的車騎將軍,嗯…”陳奚不禁思索起來,“難道說!”
他宛若豁然開朗般,低語道:“這些年來車恬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潑臟水,讓人們都看輕自己,所為的就是伐宋的這一刻!
只要我認準他是個廢物,交戰時見其勢弱,直接全軍撲上。車恬便會設下連環埋伏,頃刻間吃掉我這五萬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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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玉門關門戶大開,大宋危矣!”
想到這里,陳奚頓時驚起一身冷汗,他長舒一口氣,看著前方石毅領著五百騎,輕而易舉地擊潰了齊軍左翼,繼而又殺向右翼,不由得感嘆道:“好個車恬,為了勝利竟然舍得如此血本,不可小覷,當真是個好對手啊…”
他遙遙望向對面,想著對方是否也在注視著自己,沉聲道:“此等兵法,防不勝防,連我都險些中計…車恬,當真稱的上兵家鬼才。”
陳奚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將計就計了。”
說罷,他沖著手下傳令兵喝道:“傳令叫劉笑塵緩緩壓上,離戰場兩百步后停下,不得輕易出擊!”
傳令兵領令而去,陳奚低聲道:“既然你舍得用餌,那我就讓石毅吃個痛快!”
……
車恬也沒想到,局面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眼見左翼已被石毅擊潰,右翼也在崩潰的邊緣,整個包圍圈已經分崩離析,車恬頓時抓狂起來:
“他娘的,這個石毅怎么回事,他有完沒完?領著五百騎在就能在我大齊的軍中橫沖直撞?他到底還想殺多少人?入勢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車恬暴跳如雷,怒吼道:“齊人都是廢物!廢物!十打一都打不過!”
周圍其他幾名齊國將領不禁撇了撇嘴,合著你不是齊人咋的?這十萬齊人要都是廢物,那你就是廢物頭子,廢物中的廢物。
殺聲漸漸逼近,肖海陽率領宋軍將齊軍前軍貫穿,已然要殺至中軍,若是這十萬人被區區一萬宋軍殺敗,那么就是王上也保不住他。
車恬一咬牙,指著身旁一個年紀輕輕,長相頗為英俊的年輕將領說道:“你,去領著你那五百騎軍,將那宋將的人頭給本將帶回來!”
年輕將軍皺了皺眉:“末將奉王命,保護車騎將軍安危,恕難從命。”
車恬怒道,“你不是高手嗎!殺一個虎威境界能用的了多少時間?”
年輕將軍再度拒絕:“王命在身,不敢擅自離開!”
“盧伯!本將讓你去!”車恬的樣子有些歇斯底里:“本將是車騎將軍!是王上的心腹!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北魏的亡國奴,王上養的一條狗而已!敢不聽我的話?還不快去!”
名叫盧伯的齊將臉上泛起怒意,正欲說話,一名斥候策馬而來,沖著車恬說道:
“稟車騎將軍,大軍后方出現了一支數目大概在五千人的軍隊,沒有打旗號,不過從盔甲來看,應該是我大齊的軍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