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叫罵半天,最后在身邊一幫姑娘的勸慰之下才停止爭吵。兩人默契地同時飲盡杯中酒,再次與身邊的姑娘調笑起來。
趙輕玄將身邊一名姑娘攬入懷中,沖著郭羽擠眉弄眼,“咋,妹夫也來這臨音樓里找樂子?你就不怕我那妹子知道了,回去捶你?”
“王…佳君啊。”一想到趙輕玄給自己起的假名,郭羽就有些忍俊不禁。
宋佳君,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跟你那妹子可一清二白的,你可別瞎說啊,我可不想被她追著打。”
趙輕玄雖然行事荒誕,但卻沒有絲毫架子。以至郭羽明知他是宋王,卻沒有半點壓力,當下就與他如同好友一般交談起來:
“倒是你,跑到這里來,就不怕回去后被嫂子教訓?”
趙輕玄眼睛一亮,笑得頗為開心:“自打見了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小子對我胃口。往常身邊除了我對面這個老東西以外,其他人在我面前俱是擺著張僵尸臉,說的話也正經的很,當真無趣。”
趙輕玄又道:“我堂堂一國…一家之主,怎還會怕一個女人。我讓她仰著她就得仰著,讓她跪著她就得跪著,哪里敢有半個不字?”
在場的那個不是深諳床榻之樂的老手,那幫姑娘聽了趙輕玄的話,紛紛嬌笑起來,趙輕玄懷中的姑娘更是抬起粉拳,不住敲打著他的胸膛。
一旁的龐渝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可消停會兒吧,又忘了被你那茗兒踹下床的時候了不是?”
趙輕玄臉皮厚得很,對于龐渝的當眾拆臺也不以為意,又對著郭羽說道:“妹夫我跟你說,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入城的時候,就聽說這臨音樓來了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女子,天天跟著樓中的婉箐大家學習琴藝。
我和龐公這趟來,就是想見一見這個黃姑娘。我已在這里待了三天,撒下了不知多少銀子,再加上我這張俊臉,想必那黃姑娘必會被我打動,很快就會下樓一見。
嘿,妹夫你這回可沾了我的光了,要知道這樓里有多少人想見黃姑娘一面而不得呢。”
小薔坐在郭羽身側,為其斟滿一杯,聽到趙輕玄的話,不由得笑道:“這還真是巧,宋公子,你的這位妹夫也與你一般,都是來找黃姑娘的。”
趙輕玄登時沖著郭羽擺了擺手,“算你運氣好,要不然就憑你這長相,想見黃姑娘怕是比登天還難。也就我家妹子傻,陪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去。”
郭羽翻了個白眼,你嘴里的黃姑娘他不僅見過,還抱過呢。再說,他這次來還是那黃姑娘親自邀請的,你這個只能撒銀子的渣渣,竟然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比。
郭羽也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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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地飲了一杯酒,“是,佳君別的不說,模樣當真是出彩得緊。可稱得上玉樹臨風四字,若是換上女裝,那也必是個大美人啊。”
趙輕玄唇紅齒白,皮膚較尋常男子白皙得多,身上脂粉氣也重得很。若是換上女裝,再稍加施粉,那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俏佳人,估摸著就是跟趙輕語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趙輕玄晃了晃腦袋,只道郭羽是夸獎他,模樣頗為自得。
郭羽正要說些什么,突然發覺原本十分喧鬧的臨音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眼前的趙輕玄與龐渝兩人也張大了嘴巴,呆愣愣地看著前方。
郭羽有些疑惑,順著兩人的目光,回頭望去。
有一身材高挑的白裙女子,款款而來,女子帶著面紗,看不清長相,但僅僅是露在面紗外面的那雙桃花眼便已足夠吸引人。
此刻整個臨音樓內的人,無論男女,目光全部匯聚在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身上。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生怕唐突了佳人。
眼見那白裙女子朝他們這桌走來,趙輕玄如夢初醒般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的天,這也太美了,龐公,這趟當真是不虛此行啊。”
龐渝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梳子,待將自己原本有些雜亂的胡須梳理得整整齊齊后,有些不屑地沖著趙輕玄說道:
“嘖,瞅你這點出息,一個帶著面紗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老夫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就是當年九州第一美人姚薇,老夫也見過。”
“是是是,你老人家見多識廣,快,把你那梳子給孤試試,孤的發型有點亂。”趙輕玄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不覺間連自己的稱呼都忘改,幸好周圍人的視線都聚集在白裙女子身上,倒是沒有人在意。
“妹夫,我跟你講,黃姑娘待會跟我交談的時候,你可別忍不住插話,聽到沒有,這是王命。”趙輕玄一邊手忙腳亂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邊沖著郭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