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聲聲附議,車恬忙不迭地跪倒下去,頭猛地磕在地上,口中哀求道:“數次兵敗臣確實有責任,但就連大將軍都死在宋軍手上,臣敗給宋軍的手上也算是情有可原啊。念在臣多年為大齊征戰的份上,還請王上開恩啊…”
“多年征戰?我呸!”
尹波濤再次一揖到地,沉聲道:“請王上處死車恬!”
眾臣一同高呼道:“請王上處死車恬!”
車恬將身體緊緊貼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夠了!”
呂舒勤突然一聲爆喝,“怎么,你們要逼宮不成!”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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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孤要是不答應,你們是不是還要像南方二州的叛軍那般揭竿而起啊!”
殿內眾臣登時唯唯諾諾地說道:“臣等不敢。”
“這宋軍都快打到這天嵐城下了,你們不去想如何應對,反而在這里內斗,成何體統!”
“正是因為這樣,王上才應處決罪臣車恬。”
尹波濤抬起頭來,正色道:“車恬不死,眾怨難消!”
“好,好,好!”呂舒勤連連點頭,繼而抬手喝道:“來人啊!”
尚且跪倒在地上的車恬頓時身體一顫。
“把尹波濤給孤拉下去,斬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尹波濤更是滿臉不解的驚呼道:“王上,臣有何罪。”
“你不是說眾怨難消嗎,孤便從你開始一個一個的消。”
呂舒勤冷笑道:“死人自然不會有怨氣。”
“王上不可啊!”
這尹波濤人緣倒是極好,聽得王上要殺他,不少人跪下來為他求情。而尹波濤早已是呆若木雞,被沖進殿中的侍衛牢牢抓住,他有些不敢相信,高聲喊道:“王上,就為了一個誤國罪臣,便要將臣處死?”
“不止是你,凡是心中有怨者孤皆要問罪。”呂舒勤抬起手指向臺下眾臣,“汝等可有怨氣?”
“……”
臺下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呂舒勤冷哼一聲,回身坐下后,他見那兩名抓著尹波濤的軍士尚且待在原地,不由得喝道:“還愣在這里干什么?怎么,難不成還要孤親自動手不成?”
“王上。”
始終保持沉默的張涵文突然走到中央,緩聲道:“正如王上所言,此等關頭內斗確實不對。但無論如何尹將軍都罪不至死,還請王上三思。”
“請王上三思。”
呂舒勤沉默半晌,冷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剝去尹波濤官職,貶為庶人,家財一律充公!”
他有些不耐煩地朝著那兩名軍士揮了揮手,“還不快把他拖下去。”
兩人終是不敢違抗王命,當下拉著那失魂落魄的尹波濤退出宮殿。
待他們離去后,殿上再次安靜下來。
就因為當眾彈劾一個罪無可赦的車恬,尹波濤險些喪命不說,最后還被剝去官職,這讓眾臣一時間都有些心寒。
“車騎將軍之事,休要再提。”看著臺下那群噤若寒蟬的臣子們,呂舒勤冷聲道:“誰生誰死,皆是孤說了算。爾等記住,孤,才是這大齊之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