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郭羽有些似懂非懂地說道:“這就是你的道?”
陳簡釗點頭。
郭羽問道:“話說,這個道究竟是什么東西。”
聞言,陳簡釗不由得有些奇怪地說道:“不懂?你不是已經邁入入勢境界了嗎?”
郭羽攤了攤手:“入是入了,可我并不知道自己所走的是什么道。”
陳簡釗撓了撓頭,開口解釋道:“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你可以理解為自己所追求的,又或者是最適合自己的一種…”
陳簡釗想了半天,仍然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形容它。
“總之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是吧。”
“嗯,可以這么理解。修武即修道,每當你對于自己的道感悟增加一分,自身境界便也會隨之提升,最明顯的改變就是你所使出招式的威力。”
陳簡釗隨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刀勢破空而出,在前方的地面上擊打出一個深坑來。
“威力,氣勢,所能調動的真氣,這些都與自己的道所息息相關。”
“陳老師,我有問題。”
郭羽舉手道:“那我要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道,是不是自身的武道修為便會一直停滯不前?”
“…是這樣的,但這種情況委實少見。一般來說,虎威巔峰境界的武者,都是在有所感悟后才能突破到入勢境界。這樣的話,也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所行之道。”
陳簡釗問道:“你突破時就沒有什么感悟嗎?”
“有啊,我感覺到自己很爽,由內而外的爽。”
想起自己在天衛關下,一朝入勢的情景,郭羽不由得皺眉道:“難不成我走的真的是爽之道。”
“…我覺得應該不是。”
陳簡釗有些哭笑不得。說起來郭羽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奇人,未入勢時,他便能隨意調動真氣施展入勢手段,眼下入勢后卻又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
“這個暫且不談,那道與道之間又有何不同呢?”
“萬般皆不同。”
“說點有用的。”
“哦。”
陳簡釗思索片刻,開口道:“你與我,盧伯,還有那雍王李鴻徒都有過交手,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何區別?”
“打得過與勉強打不過與怎么都打不過的區別。”
“不是說實力…”
郭羽皺眉道:“那還有什…”
話說一半,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勢?”
“沒錯。”
陳簡釗調動起氣機,接著一股凌厲地氣勢自他身上散發出來,“道不同,勢便不同。盧伯行君子道,其勢浩然,李鴻徒既然名喚快槍手,想來便是追求速度,其勢迅猛。而我…”
“所以你走太平之道?”郭羽感受著陳簡釗身上的氣勢,問道:“那你為何殺伐之氣這般重?”
“戰爭一日不息,天下便永遠不會安寧。”或許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陳簡釗眼中一黯,嘆息道:“而想要結束戰爭,便唯有以戰止戰。也就是所謂的欲救人,先殺人。”
“…這樣也行?”
“行的。”
陳簡釗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開口道:“對啊,你那入陣一槍的槍勢如此勇烈,這么一看你所行的應該是那勇之道。”
郭羽撇了撇嘴:“那你如何解釋我那百戰的無懈槍勢?難不成我行的是勇絕與守御兩道?”
“倒是從未聽說過有人能行兩道。”
陳簡釗打量了郭羽半晌,笑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還真沒準。”
“戎馬五槍,每一槍的槍勢都有不同。而且我還能使出劉老將軍的撼天,其勢凜然。”
郭羽一臉懷疑地看向陳簡釗:“你確定這不是招式的不同導致?”
“招式雖不同,勢卻是不會改變。就是你把你那式入陣教給我,我使出來的效果也是與你截然不同的。”
說到這里,陳簡釗也困惑了起來。
勢由心中之道所生,這是武者的常識。而眼前這個人卻是偏偏打破了這個常識。
能施展出不同勢的道,是什么?
看著郭羽那副對自己的道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陳簡釗陷入了沉思。
(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夫又精進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