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左右看了看,待確定是眼前的房子后,他有些吃力地從馬背上翻下。
相貌丑陋異常的老人,邁步來到房門前,抬手在其上輕輕敲了敲。
“咚咚咚。”
敲門聲在這安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許久,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樣是須發皆白的老人自里面打開房門,待看到敲門之人后,饒是他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不理會那老人,龐渝兀自踏進屋內,接著毫不客氣地走進老人的內室,一屁股在那放有棋盤的桌子一側坐下。
張良元也回過神來,他關上房門,走回居室中,來到龐渝對面坐下。
“客人來了,也不知道上壺茶水?”龐渝瞧著身前的張良元說道:“怎么,被你那王上免去丞相之位后,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會了?”
張良元笑道:“客人也要分上好幾種,對待毒師這等不速之客,自然無須講究什么待客之道。”
“沒事,你不講究,我講究。”
龐渝自袖中掏出一把從趙輕玄那里搶來的瓜子,將之撒在桌子上后,從中拿出一粒來,遞給桌子對面表情怪異的張良元:“來來來,吃瓜子,別跟哥哥客氣。”
張良元自是不會接下那粒瓜子,他抬眼望了望那悠然自得的丑陋老人,笑道:“看毒師這幅樣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已將勝利收入囊中了?”
“不然呢,難不成你這老狐貍還能翻盤不成?”
“翻盤之事姑且不論。”張良元拿起茶杯,笑道:“毒師就不怕老夫這杯子落下后,便會從你背后涌出十個八個刀斧手來?”
龐渝嗤笑道:“少他娘的跟老子來這套,你什么揍性老夫還會不清楚?”
對于這位齊之狡狐,龐渝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別說他不可能在身邊埋伏什么刀斧手,就是有,他也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這個比把高人做派看的比什么都重,而且從來不會做無用之事。
自己的生死,對于眼下天嵐的局面已經無關重要,即使殺了自己,張良元也不能獲得什么。
也正是這樣,他才會孤身一人來見張良元。
“我知道你還留有底牌。”
龐渝隨口將瓜子皮吐在張良元的屋內,繼而說道:“要不要來打個賭?”
不知是因為龐渝的粗魯,又或是他所說的話,張良元眉頭皺起,開口問道:“賭什么?”
“賭這場天嵐之戰的勝負。”
……
看著十來名重甲步卒自宮門內飛出,郭羽挑了挑眉,策馬來到模樣狼狽的陸休前身前,“怎么了這是,好端端的,你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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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來了呢?”
“有個賊厲害的小娘皮,一個打我們幾十個。”陸休前不無羞愧地說道:“屬下被她給打得飛了出來。”
龍濤搖晃著腦袋走上前來,沖著陸休前嘲笑道:“你這鐵罐王八可真能吹牛比,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什么東西。一身子肉加鐵龜殼,啥樣的小娘們能做到這樣。”
陸休前瞪眼道:“你行你上,不上別比比。”
“我上就我上。”
龍濤沖著郭羽抱拳道:“先登營請戰!”
郭羽抬頭看了看,此時宮墻上已不剩下多少齊**士,而宮門前便更是只有自己人。
如果不是不時的有甲士自門中飛出,這座齊王宮的外墻幾乎可以說是已經被攻下。
郭羽擺了擺手:“去吧。”
龍濤點頭,拎起刀便招呼自己的手下往宮門內沖去,走前還不忘嘲諷陸休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嘴里那個小娘們。”
陸休前沒有回話,只是朝著他豎起中指。
眼見著龍濤沖進宮內,郭羽側頭問向陸休前道:“你確定是個女人,而不是像小龍龍這樣的女裝大佬?”
勉強能明白女裝大佬含義的陸休前開口答道:“確定,那個小娘皮不僅厲害,長相也標志的不行,就是比起公主來也是毫不遜色。”
這話不禁讓郭羽皺起眉頭來。
能把身披重甲的陸休前打飛,怎么想入勢境界也是有的。
對于齊國長相貌美的女子高手,郭羽還當真未曾聽過,而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
郭羽驀然睜大眼睛。